陳陽坐在床邊,看著不住磕頭的殷長空,心頭感慨不已。
人生際遇真是大起大落,剛剛兩人還打生打死,現在對方就跪在地上磕頭求自己救命,命運真是難以捉摸啊。
說心裏話,日月神教就是一個邪教,在江湖上人人喊打,可以說陳陽對日月神教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且不說日月神教是好是壞,但是這殷長空為了自己那幫兄弟,甘願跪地磕頭,就可以說明這人對兄弟絕對是有情有義的。
殷長空磕的每一下,都十分的用力,不一會兒,地板上便染上了涔涔血跡。
“行了,別磕頭了。”陳陽製止他這種自殘行為,有些為難的說道:“殷堂主,我可以答應你救你這些兄弟,可是剛才煉製解藥的時候,最重要的主藥已經被我用掉了。”
聽到陳陽的話,殷長空臉上一喜:“陳少你且說來聽聽,是什麼主藥,我一定幫你找來。”
陳陽也不擔心泄露了丹方,畢竟除了這個主藥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材料。
“並蒂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陳陽說道:“雙生花瓣,雙生花蕊,雙生花徑。”
聽到陳陽的描述,殷長空沉吟片刻,皺起了眉頭:“這並蒂花雖然稀少,但是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裏就長了很多並蒂花。不過那裏環境險惡,常有猛獸出沒。”
“不過,我可以讓兄弟們去采來,或者我直接帶陳少過去也行。”
陳陽聽後心裏一喜。
這並蒂花可是很多丹藥的必備藥材,如果能夠得到大量的並蒂花,那他就可以煉製其他的丹藥了。
這對陳陽來說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不過,陳陽心中雖然欣喜,臉上卻無一絲喜色,反而皺起了眉頭。
殷長空見陳陽皺眉,連忙說道:“陳少不用擔心,我這就叫兄弟們,去采並蒂花。”
他暗罵自己笨蛋,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陳陽涉險呢,萬一陳陽受傷了,那還怎麼給他們煉解藥?
說著殷長空畢恭畢敬的朝陳陽鞠了一躬:“陳少,我三番兩次找您麻煩,你不僅不記恨,還以德報怨,救我一命,我殷長空佩服不已。”
說著他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就是陳少的鷹犬,陳少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什麼?
這就向自己投誠了?
陳陽有些懵,然而讓他更懵的話還在後麵。
“陳少,不如你來做我們堂口的堂主吧,我輔佐您,一定可以掌控整個西川市的地下勢力。”
臥槽?
這是要讓他加入日月神教?
這可不行,這日月神教可是人人喊打的邪教,自己要是加入了,恐怕於蘭第一個不放過自己。
想了想,陳陽苦笑一聲說道:“殷堂主說笑了,我如何能去做這個堂主,再說了,你這個身份,不是你們教主任命的嗎?”
“原來陳少是擔心這個。”殷長空笑了笑,說道:“陳少有所不知,我們日月神教,除了日月二使,四大星君是教主親自任命的之外。其餘的都是教中弟子自行競爭的,如果有弟子想當堂主,隻要得到堂口兄弟們認同便可以,到時,隻要向上麵星君稟告一聲就行了。”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西川市的堂口,是歸白虎星君管轄的,隻要陳少同意,等到兄弟們的毒解了,我立馬就去向星君稟告,您看如何?”
“這個嘛...”
陳陽心中苦笑,怎麼繞來繞去就非要自己當這個堂主呢?
殷長空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看來陳少,覺得我們就是一群邪魔外道,如此陳少不願意和我們為伍,也是正常。”
“你知道就好,幹嘛還要說出來啊?”陳陽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過通過這兩次的綁架事件,陳陽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隻有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想了想,咬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真是太好了!”
殷長空大喜,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屬下殷長空,拜見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