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警察都打電話打到家裏來了,難道還有假嗎?
......
西川市第一監獄。
早飯過後的放風時間,此時不少罪犯都在打籃球,還有人在打乒乓球,有一些人則懶洋洋的在一旁曬著太陽,可以說這是他們一天當中最開心的時間。
而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既沒有打球,也沒有跟他們一樣,坐在一起閑聊,而是一個人抱著一本書,安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這個人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被他梳理的一絲不苟的,文文靜靜的樣子,一身的書卷氣。
陳陽倒也沒太關注,而是在他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偷摸著從兜裏摸出來一張照片,這是於蘭在他進來前塞給他覃小龍的照片。
他進來的匆忙,還沒來得及看這覃小龍長什麼樣兒,這會兒拿出來一看,這人有點眼熟啊。
在仔細一看,尼瑪,這不是坐在他身邊看書的那個戴眼鏡的文藝中年嗎?
臥槽,這不對啊...於蘭之前說,他們懷疑這個覃小龍疑似神龍教高層,實力應該很強才對啊。可是眼前這個斯文到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文藝中年,那裏像個實力強勁的高手啊,簡直就是個弱雞啊。
不過,他倒是挺有意思的,手裏竟然拿著一本《鬼穀子》。
這家夥竟然在監獄看兵法?
不管這家夥是不是神龍教高層,他都要想辦法跟他搭上話。
他把照片收好,尋思著該怎麼和他搭訕,如果貿然前去,恐怕會讓他起疑心啊。
就在他苦惱之際,一個籃球劃破天際,直奔覃小龍臉麵。
“嘭!”的一聲響。
覃小龍直接被砸倒在地,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也被砸歪了,手上的書也掉在了地上。
更滑稽的是,他還流鼻血了,這狼狽的樣子,直接讓周圍的人笑了。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啊,勁兒大了點,所以...”
這時候從籃球場跑過來一個壯漢,走到覃小龍跟前,笑嘻嘻的說道。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那笑容卻這是嘲笑,哪有一定道歉的樣子。
陳陽定睛一看,尼瑪,這家夥不是翟天東嗎?
臥槽,在這裏居然也能碰上熟人,不過這家夥不是被關押半個月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從這個地方出去啊?
他不由得想起上次他在蘇家想占蘇妙的便宜,被自己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被關了這麼久。
不過轉念一想,陳陽就明白這家夥為什麼還沒出去了,這家夥是開武館的,打架那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頻繁,再加上這家夥有點功夫,肯定又在監獄裏尋釁滋事了,所以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沒被放出去。
不過,這家夥因為能打,所以在監獄裏如魚得水,短短的二十多天裏,他的身邊就籠絡了一幫凶神惡煞的大漢,簡直成了監獄一霸。
因為陳陽昨天晚上才進來,所以他還沒有注意到陳陽。
這個叫覃小龍的煞筆,都進監獄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來拜見一下自己,特麼的當他是空氣啊?
天天抱著本破書在哪裏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考水木京大呢,都特麼進監獄了,裝你妹的文化人啊?
他本來就對這小子不滿意,今天見他在看書,也不來給自己加油助威,頓時就火了。
剛才砸在他臉上的籃球其實不是失手,而是有意的,他就是想給這個小子一個教訓。
覃小龍也不敢怪他,訕訕一笑:“沒...沒事...”
說完他就蹲在地上找眼鏡,從那眼鏡的厚度來看,少說也有六七百度啊。
他眼前模模糊糊的,摸到了眼鏡,剛想撿起來。
翟天東殘酷一笑,右腳就踩在了他的手上,還重重的碾了碾。
“啊!”
覃小龍痛呼大叫,連忙抽出手來,隻覺得手掌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踩人啊!”
覃小龍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
“踩你?”翟天東冷冷一笑:“我特麼還要打你呢,啪!”
說著,他一個耳光扇在了覃小龍的臉上:“你煞筆啊?沒看到老子在這裏打球呢?你不來給老子加油助威,看你妹的書啊,裝什麼文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