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麼我要拿小孩煉蠱對吧？”
好奇？
不，陳陽一點也不好奇，隻覺得殘忍。
那麼小的孩子他怎麼下得去手？
見他沉默不語，姚聖元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迂腐！”
“你可知道南疆七十二寨，一百零八洞有多少近親生出來的畸形智障兒嗎？他們天生就是怪物，活在這個世上也是受盡屈辱，我隻是趁早幫他們解脫。”
“有幾個村子，是五毒教的叛徒組成的，他們害怕被我們找到，所以從來不跟外界聯係，也不和外界聯姻，表哥娶表妹，表弟娶表姐，生出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畸形。”
“我幫他們解脫有錯嗎？我告訴你我沒錯！錯的是六大派，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比我還多！而我隻不過是在廢物利用。為什麼要阻止我？隻要蠱皇生出第八隻翅膀，我就可以把嬋兒救活了。”
姚聖元眼裏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陳陽實在無法認同他這種觀點。
“即便他們是畸形，是智障，也有活著的權利。”
“寧教我負天下人，不見天下人負我！隻要能救活嬋兒，就是殺再多又怎樣？”
姚聖元衝著陳陽大聲吼了一句，不過很快，他的嘴裏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嬋兒，對不起，我...我快不行了，你在等等我，我很快就來陪你！”
此時姚聖元之所以還沒倒下，完全依靠信念在支撐著。
“這個小東西交給你了。”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蠶蛹，正是吞噬了數隻蠱王的四翼蠱王。
陳陽吃了一驚，他居然把四翼蠱王給他？
“拿著吧，它是我用蠱蟲培育出來的，之前一直是我手下再用心血溫養，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你身上，但是它很親近你。”姚聖元將蠶蛹往陳陽麵前遞過去：“別抗拒，它很幹淨！”
黃色的蠶蛹裏麵隱隱可以看到紅色的影子在裏麵翻湧，四翼蠱王在脫殼，等它脫殼出來，第五隻翅膀應該就長出來了。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姚聖元跟他說了那麼多，還把四翼蠱王給他，他到底在圖謀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陳陽所想，他淡淡一笑：“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圖謀，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茵茵已經和你私定終身，你不會是想始亂終棄吧？”
“什麼？姚世尊你...”
“我已經油盡燈枯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茵茵那孩子，她被我保護的很好，如果我走了，這偌大的五毒教將會沒有她的安身之所，所以我希望你留在這裏保護她，直到她成長到可以承擔五毒教世尊。”
“這不是強迫，如果你答應，我可以把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
姚聖元顫抖著從身上摸出一卷古書，書封麵寫著兩個字：蠱經。
“這是五毒教的鎮教絕學，當年攻打黑苗雖然失利，但是我也將五毒教的傳承補全了。”
“拿去吧。”
“我不要。”
陳陽搖搖頭，他已經有了天魔宗的傳承，貪多嚼不爛，而且蠱蟲什麼的他還是不太喜歡。
“你...你這是要拒絕我嗎？”
“這個蠱和這本書，你還是給茵茵吧，我不需要。”
姚聖元先是一愣，旋即被陳陽給氣笑了：“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恨我把你抓過來，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