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狄家吃不下整個袁家,也要狠狠咬下一塊最肥的肉來。
跟狄英雄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很多家族,比如戚家,比如高家,甚至連無畏城城主也有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袁家宗祠。
袁天剛站在列祖列宗之前,畢恭畢敬的上了一炷香。
還有一個月,就是獸潮來臨之際。
這一點,從城外逐漸增多的野獸也就能感受到。
他已經派出了很多袁家子弟前去城外圍剿野獸,就是希望在獸潮來臨之時,能夠增加自己活命的幾率,雖然這麼做效果微乎其微。
但他不能死,一旦他死了,袁家就散了。
“老爺,小姐已經和姑爺安寢了。”
梅管家走上前說道。
“那就好,希望在獸潮來臨之際,能為我袁家開枝散葉吧。”
袁天剛歎息一聲,看著列祖列宗的靈牌,久久無語。
......
翌日清晨,陳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幾個婦人給弄醒了。
陳陽認得,伺候他的正是昨天那兩個喜婆。
“姑爺,昨晚睡得可好?”
喜婆笑著把陳陽攙扶起來,然後往床上一看,一朵鮮紅的梅花印在潔白的床單上。
陳陽都懵了,這血跡怎麼來的?
難道那個惡婆娘乘著自己熟睡之際,對自己幹了什麼不可明說之事?
但是,做那事,他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陳陽呆呆的坐在床沿邊,腦袋裏一片漿糊,他腦海中想到了某種畫麵,渾身不可抑製的戰栗起來。
他不會還在那個惡婆娘身上打了冷顫吧?
絕望,無助,瑟瑟發抖。
陳陽胃裏一陣翻滾,忍不住狂嘔起來。
“姑爺,你怎麼了?”
喜婆粗短的大手使勁的拍著他的背,“快,端水來,給姑爺漱口!”
陳陽那裏還有心情漱口,魂都快沒了。
“姑爺,別倔了,快張嘴,喝口水壓壓驚。”
喜婆捏住陳陽的下巴,直接把水灌進去,“一會兒還要去給老爺端茶敬禮呢,這樣可不行。”
猛灌了幾口水之後,那股惡心的感覺總算好了不少。
然後他像失了魂一樣,任由兩個喜婆幫他穿衣洗漱,最後還戴了一頂帽子,遮住了光溜溜的腦袋。
“姑爺,請吧。”
喜婆比了個請。
陳陽無動於衷,喜婆臉色一沉,“怎麼還要我們兩個把你抬過去?”
“給臉不要臉,還真以為自己是姑爺了?”
“你就是我們袁家的贅婿,知道什麼是贅婿嗎?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除掉這個身份,你連袁家的狗都不如!”
“快走!”
喜婆不耐煩的說道。
陳陽眼神無比的寒冷,虎落平陽被犬欺,即便他現在落魄至此,精神力也遠超常人數十倍。
一個念頭,那喜婆頓時覺得腦袋刺痛無比,當場便抱頭痛呼起來。
“啊...我的頭好痛。”
“你...是不是你幹的?”
另一個喜婆怒視著陳陽。
“住嘴!”
陳陽冷聲喝道:“給我滾出去。”
“你...”
那喜婆指著陳陽,渾身氣的發顫。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人,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連忙攙扶起另一個喜婆,快步走出去。
她要讓陳陽明白,自己在袁家到底是什麼地位!
很快,喜婆帶著一群大漢走進來,“快把他抓去給老爺請安,這小子冥頑不靈,對老爺不敬!”
聽到喜婆的話,幾個袁家的下人都是摩拳擦掌,“不過是個贅婿,不會真以為自己成了主子吧?”
“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規矩!”
說著抬起拳頭就往陳陽身上招呼。
“砰砰!”
“給我滾!”
陳陽鼓動僅有的那點力量,一股強橫到極致的氣息從他的身體釋放出來。
“噗通,噗通!”
衝上來的兩個家仆頓時覺得肩膀上壓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直接把他們給壓趴在地上。
讓他們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彈。
喜婆當場愣在了哪裏,一雙腿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如淵如海的氣息,仿佛他們就是一群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小舟,一個大浪就能把他們拍的粉身碎骨。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如果再敢在我麵前找存在感,我一定不會輕饒你們。”
陳陽是一位超脫境的存在,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
強者的尊嚴,不容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