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屠說出了眾人的心聲,袁天剛又何嚐沒有這種想法。
那可是高級煉丹師,如果能夠請回袁家,袁家絕對可以力壓城主府,成為無畏城第一世家!
他也就想想,這種級別的煉丹師,怎麼看得上小小袁家,放眼夜郎國都是最頂尖的存在,就算是夜郎國的國君見了也要以禮相待。
隻因煉丹師實在是太稀有了,七寶齋為什麼地位超然?
那是因為七寶齋擁有無畏城唯一的煉丹師,還是中級煉丹師,其他家族實力雖然也有供奉,充其量也不過是煉丹學徒,連最低級的九品丹藥都煉不出來。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家族的座上貴賓,他們賭的就是未來。
一旦煉丹學徒成功晉級初級煉丹師,那供養煉丹學徒的家族勢必一飛衝天。
袁天剛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十顆複原丹收起,這些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一旦獸潮爆發,這些複元丹將會派上大用場。
貴是貴了點,但物有所值,人都死了,還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與此同時,袁天剛率隊獵獸被凶獸襲擊,損失慘重的消息傳了出去。
無畏城內人心惶惶,所有人的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原本熱鬧的巷子裏再也看不到打鬧的孩童。
他們都在家裏幫父母挖地窖,囤食量,一旦野獸攻破無畏城,躲在地窖裏,說不定還能存活下來。
無畏城千年曆史,就有不下五次被攻破,每一次鋪天蓋地的野獸衝進無畏城,都是屍橫遍野,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紛紛進了野獸的肚子。
全城百姓百不存一,所以存活下來的百姓總結經驗,幾乎每家每戶都在家裏挖地窖。
城主府內,寧天雄坐在上座,下方武將正在彙報袁天剛被襲一事。
武將彙報完之後,寧天雄揮了揮手,武將識趣告退。
“管師爺,此事你如何看?”
一個留著八字胡幹瘦中年男子從旁邊走出來,拱手道:“回城主,坐著看!”
寧天雄笑了笑,“沒錯,那就坐著看!”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是!”
管師爺眼中透著濃濃的狡詐。
彼時,城主府外!
袁天剛帶著十大浮屠在外恭候。
閆屠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家主,這城主府門檻也太高了,我等難道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
“老十,城主門前,不得放肆!”
鐵山沉聲道。
他們這一次是來搬救兵的,袁家死傷慘重,想要繼續大規模的獵獸,就必須向城主府借兵!
“老十,萬萬不可發牢騷,惡了城主,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
老二,張魁開口道。
“我這不是等心急了嗎。”
閆屠抓了抓屁股,“大不了不說就是了。”
袁天剛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他怎麼說也是巡城使,現在卻連門都進不去,這是瞧不起他嗎?
就在這時,緊閉的城主府大門打開,管師爺從裏麵走出來,“哎呀,袁巡城久等了,這些守門的沒點眼力勁,竟然敢把袁巡城拒之門外,屬實大膽!”
管師爺一臉歉意,拱拱手,“袁巡城莫怪,一會兒我定然好好懲罰這些狗東西!”
就連閆屠都看出來,管師爺的虛偽,袁天剛又怎麼看不出來?
他們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
這些守門沒有他們授意,怎敢不開門?
“管師爺見外了。”
袁天剛也沒那個閑工夫跟他虛與委蛇,“此次獵獸,我袁家損失慘重,特來向城主府借兵,不知城主...”
他話還麼說完,管師爺便揮手打斷他的話,“袁巡城,這次獸潮來勢洶洶,比往年更加嚴重,城主已經把大批量的兵力派出去鎮壓前線,兵力吃緊,你是知道的。”
袁天剛等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聽這意思是不借?
閆屠是個急性子,當場便上前一步說道:“放屁,什麼兵力吃緊,我看你們分明是不想借兵!”
無畏城城主年年募兵,少說也有三萬兵力,鎮守四城不過兩萬餘人,剩下的一萬人呢,都被他們吃了嗎?
“閆屠,住口!”
鐵山平時都叫他老十,現在直呼其名,明顯是真的生氣了。
管師爺也不惱,搖頭道:“這位英雄,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不借兵,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城主府兵力也捉襟見肘。”
袁天剛強忍住怒氣,“敢問管師爺,難道城主府就眼睜睜看著我袁家二郎一個個死去,不管不問嗎?”
“袁巡城,莫急,城主雖然借不了兵,但還有其他辦法!”
管師爺眼中閃爍著狡詐之色,從袖中取出一份征兵令,“這是城主親筆寫的征兵令,袁巡城,大可拿著這份征兵令去各族征兵,上麵蓋有城主大印,見令如見城主,如有不從,隻管上報!”
鐵山臉色大變,“家主,萬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