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死了。”在兩人將死之際,顧溪橋突然抬手,將傳承之印招過來。
然後扔到正在發狂的萬俟絕身上,萬俟絕血紅的雙眼顏色還未褪去,被傳承之印一壓氣勢瞬間就被戳破。
兩天後,在顧溪橋的護航之下,萬俟絕成功融合了傳承之印。
顧溪橋沒讓首領跟萬俟昀立馬死,而是讓兩人動也不能動但是腦袋卻還是親眼保持著清醒,也還能說話,讓他們倆眼睜睜看著萬俟絕帶著萬俟家一步步登上Y國勢力界的首領之位。
於此同時,萬俟絕收服傳承之印的消息席卷了整個Y國勢力界。
在萬俟家發生的事怎麼也瞞不過勢力界這些人的耳目,再加上萬俟家其他人偷偷透露的一些東西,他們知道萬俟家那天是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物,這個神秘人物不僅實力高強,還能控製傳承之印!
這個消息讓勢力界的人惶恐。
今天就是萬俟絕登位的一場宴會。
萬俟昀跟前任首領依舊坐在一個窗戶前,他們看著底下萬俟絕帶著傳承之印登位的盛況,眼裏滿是不甘。
“真是晦氣,今天新任首領登位的大日子,竟然輪到我們來看這兩個人!”旁邊用來看守這兩個人的護衛一邊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底下接受嘉獎的人,一邊冷眼看著萬俟昀二人。
前任首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兩個護衛,他認識,這兩個護衛以前就是給他看大門的,哪次見到他不是卑躬屈膝,什麼時候被這般對待過?他怒視著這兩個人,“你們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們不僅敢這麼跟你說話,我們還敢這樣!”一個護衛將首領所在的椅子一把踹到,隨手拿起一瓶酒就往前任首領頭上淋,“去你****的首領,你在位的一天我們家就沒過過好日子,好在現在有新任首領了,不僅讓我們都有機會變成五級高手,還有銀子拿,就你這種****!”
然後用腳攆著前任首領的側臉,憤恨地道:“你現在下位了,我們睡著都能笑醒!”
Y國勢力界被這個前任首領統治後,兩集分化太嚴重,甚至於失去了Z國古武界這個龐大的盟友,已經積弱至此,眼下這個人下位了,而繼位的人是萬俟絕,一上位就頒布了不少功法,人人都有機會修煉到五級高手。
甚至還有可能繼續與Z國古武界合作。
聽說,這次來參加盛典的就有古武界的人呢。
“你們倆趕緊下去參加盛典,首領說了,這兩個廢物不用看。”一個小兵推門進來,匆匆說完一句就下樓了。
這兩個門衛聽到這句話,樂不可巔的下去,至於還在原地狼狽的前任首領和萬俟昀,誰管他們?
前任首領全身都被顧溪橋動了手腳,整個一植物人,他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躺在地上,酒跟頭發已經混到了一塊,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樓底下的萬俟絕,憤恨不甘。
忽然間,一個素白的身影出現在人群之中,前任首領眼睛瞪得非常大。
他自然認得出來,這個就是那天玩轉傳承之印的人。
心底,莫名的湧上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他立馬收回了目光,恨恨地道:“萬俟絕這狗東西,怎麼會有如此氣運!”
說完之後,他整個人都是處於無力的狀態,他在想,他到底哪裏得罪她了,要被她如此殘酷的對待,讓他眼睜睜看著萬俟絕上位,而他這一生都被人踩在腳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是可笑,這句原本用在萬俟絕身上的話最後竟然被他自己應驗。
“是啊,誰會知道?”萬俟昀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素衫少女,如果沒有這個人,萬俟絕根本就鬥不過他們,更別說還能繼位於首領之位。
眼裏滿是不甘,還有一絲不可察覺後悔跟嫉妒。
如果萬俟絕聽到這兩人的話,保不齊還要得意一瞬,他是被上帝拋棄了,上帝早就已經不要他了,但是現在顧溪橋就是他的上帝,不僅治好了他的傷,還幫助他穩固了萬俟家,最後登上了他一直不敢想的位子。
這幾天他在一步步的蛻變跟成長,成長速度極為驚人,誰說不是呢?
樓下。
身為新任首領的萬俟絕被一大堆勢力界的人包圍著,唯獨沒有克雷布斯家族的人,克雷布斯族長獨自坐在角落,看著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萬俟絕,他臉上雖然風清雲淡,但實則心裏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到最後勝利得竟然是這個他一直不看好的萬俟絕!
“克雷布斯族長,您不去恭賀新任首領?”艾伯特家族跟克雷布斯私交一向惡劣,這次戰隊的時候,跟萬俟家交好的克雷布斯叛離了萬俟家,反之,艾伯特家竟然暗地裏站在了萬俟家。
也因此,萬俟絕上位後,艾伯特家族身份水漲船高,眼下就是來克雷布斯族長麵前炫耀外加刺激的。
克雷布斯族長扯了下唇角,臉上很是僵硬,嘴角囁嚅了幾下,去恭賀新任首領?萬俟絕不一掌打死他才怪,他怎麼會往槍頭上撞?
見刺激夠了,艾伯特族長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然後朝身邊那位金發碧眼、身材火辣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金發碧眼的女人就是艾伯特的女兒蒙德,今年不過二十五,勢力強悍,在整個勢力界也是小有名氣,艾伯特希望蒙德能夠爭氣點,能當上首領夫人最好,不能當上首領夫人,跟萬俟絕套好關係對艾伯特家族也沒壞處。
主要是,艾伯特相信自己女兒的魅力。
蒙德端起一杯酒,並沒有直接走到萬俟絕身邊,萬俟絕身邊現在處了身份不低的勢力界的大人物,也有幾個搔首弄姿的美女,她沒興趣往那邊湊,而是盯上了另一個人。
坐在宴會最角落裏的一個素衫女人,以她的審美觀來看就隻有兩個字——寡淡。
應該是東方來的人,但是那張臉白皙精巧,神情甚是清冷淡然,頭發也不似她們這般金黃的,而是如墨一般漆黑,燈光映照之下寒光閃爍,她肩上的那隻鳥,羽毛猶如火焰一般,印著她那雪白的臉龐,尤為分明。
這樣一個本該光芒四射的女子,此刻偏偏能安靜坐在一隅,仿佛那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蒙德卻知道,這女人遠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這般無關緊要,因為她見過這人,上次她無意中闖進萬俟家的後院,就見到這位女子,而那時萬俟絕正在給她倒水。
她想了想萬俟絕當時那個表情,應該是討好以及謙恭吧。
蒙德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早在別的女人去在萬俟絕麵前晃的時候,她隻是找人查了一份萬俟絕的資料,最後得到一個消息,萬俟絕一直喜歡一個東方女人,不過他藏得很深,估計就是這位了吧。
隻是除了漂亮,她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有什麼可取之處?身上一點波動也沒,估計連普通的一級實力都沒達到吧?
想到這裏,蒙德一步步朝那女子走過去。
“你應該不是Y國人吧?”蒙德自來熟的坐到顧溪橋身邊,一邊舉起酒杯一邊問道。
這個女人表情有點欠扁,顧溪橋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目光繼續盯著大廳門邊的方向。
蒙德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過也沒生氣,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顧溪橋一番,“我倒不知道原來Z國的普通人也能進我們Y國的勢力界。”
“加酒。”顧溪橋懶得理會她,隻是吩咐了一聲。
旁邊室友走動的酒保的,聞言立馬上前。
蒙德懶洋洋地來了一句,“給我也加點。”
兩個杯子在眼前,一個是最近風頭正盛的艾伯特家族族長的女兒,一個是從未見過的Z國少女,酒保就算是眼瞎也知道給誰加,立馬戰戰兢兢地給蒙德加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