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溪橋收拾好東西跟江舒玄一同回京城。
“媽,你就留在古武界,”江舒玄看著舒晨,“江家這時候,不能沒人坐鎮。”
舒晨的衣服其實都收好了,不過看著江舒玄,她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你好好照顧橋橋,不要讓人欺負了她!”
“嗯。”江舒玄點頭,“我會的。”
他將車鑰匙拿出來,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了車子。
“舒姨,”顧溪橋已經坐上了副駕駛,她跟舒晨說話,卻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油畫我已經畫好了,就在江哥哥的房間裏。”
“速度這麼快?!”舒晨有點兒驚訝,這一點她是完全沒想到,她對油畫了解不太深,但也知道一般油畫家要畫一幅油畫最少也得一個星期吧,她怎麼一晚上就完成了?
想到這裏,舒晨立馬上樓。
那幅畫就放在桌上,她一進門就能看到。
畫上的是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女人,冷暖色調相互襯托得非常有空間感。
“夫人,這是顧小姐畫得?畫得真好。”身後前來打掃的傭人驚訝地看著這幅畫,她這個不懂藝術的人都能感覺到這幅畫滿目的靈氣,那些斑駁的色彩組合在一起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嗯,畫得真好,”舒晨喃喃道,“也不知道是畫了多長時間。”
想著剛剛臨走之時,顧溪橋還打了一個哈欠,她就覺得心疼,現在還是先趕緊找人給裱起來,然後掛在臥室裏,這樣就可以每天看了!
黑色的布加迪慢慢開進小區,一路上,吸引了一批人的眼球。
在京城這種豪車很常見,但是每一次出現總會引人注目一把。
江舒玄將車停進車庫,偏頭一看,躺在身邊的人還沒有醒過來,她一上車的時候就放平了副駕駛座,一路睡到現在。
他看著她,眼眸很黑,目光專注,右手輕輕撫上她的眉,他的手指瑩白如雪,連溫度都是猶如雪一般是冰涼的,她的臉上卻是溫熱的,在感覺到這股冰涼之後,她的睫毛似乎動了動,卻沒有醒過來。
江舒玄立馬放下了手,然後開門下車,他的動作很輕,並沒有將她驚醒。
他下了車卻沒離開,隻是斜靠在車門邊,指尖白芒一閃,一盒煙倏然出現,他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手心,另一隻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大長老,過幾****會出去一趟。”
大長老一驚,“你出去了,那顧小姐的事怎麼辦?”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江舒玄慢條斯理地跟大長老說完一番話,才掛斷電話。
古武界拿著手機的大長老想了想江舒玄的那番話,不由打了個寒戰,江瞳原是想讓顧溪橋焚燒至死,江舒玄卻是想讓她生不如死!
他沉默了一會兒,放下了手機,然後看著桌子上擺的一份文件。
“大長老,這是你讓我找的顧小姐的所有資料,你看看。”二長老將這本資料推到大長老麵前,“顧小姐年紀輕輕,卻是手段通天,我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二長老臉上還有未消失的震驚,原先他以為顧溪橋隻是一個隱士高手的徒弟,這一調查竟然發現對方早就已經將京城都攪翻天了!
眼下京城哪個長眼睛的不知道九天的那位顧溪橋?
大長老翻了一張紙過後,古井無波的臉上也是浮起了一絲驚愕,他瞳孔一縮,然後一張接一張的看。
“這等心計……”大長老一看完便覺得冷汗淋漓,“這,這些東西你是怎麼調查到的?”
他們不是沒有調查過顧溪橋,隻是那時候他們得到的消息都是一片空白,似乎被人刻意阻止了一般,就連動用機密權限都不能調查到,眼下二長老怎麼如此輕易地就調查到了這麼隱秘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