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不屑一顧，瞥向牆角的周無量，淡淡道：“天地集團，或者說薑家背後仰仗的是誰？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此時，周無量依舊無動於衷，隻是，眼底深處卻劃過一絲異色，有了感情波動。
“天地集團？”
秦浩不明所以道：“姥爺，你快說啊，這家夥想知道什麼，你全都告訴他，這樣我們就能獲救了。”
他今年才二十多歲，縱然雙腿殘廢，可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斷也不想餘生就在這黑暗的大牢中度過，遂心中滿滿都是求生欲。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要知道我肯定會告訴你。”
周無量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秦戰眉頭微皺，道：“不要給我裝死，你不說，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他從口袋掏出一根銀針，緩緩走向周無量。
“你要幹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周無量退無可退，誠惶誠恐。
突然，秦戰一把抓住他枯瘦如柴的手掌，手起針落，尖銳纖細的銀針直接插入他的指甲蓋。
“啊！！”
十指連心，整個地牢，都響徹起了周無量的慘叫聲。
哪怕一旁有著豐富刑訊經驗的孫宏偉，也不免心中發虛。
這手段，簡直慘絕人寰！
“薑家背後的人，是不是東方劍？”
秦戰一點也不覺得殘忍，因為他忘不掉，對方作為始作俑者，將自己害得有多慘！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將銀針猛然抽出，周無量又是一陣慘叫，孱弱的身體都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周無量哆哆嗦嗦道。
秦戰冷然一笑，果真如他所料，薑家背後的主使，就是東方劍！
“第二個人是誰？”
他一直想不通就是這一點，楚南說了，一共有兩個神秘的融資者，東方劍是其一，但他最關心的還是第二個人。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隻知道，薑河是天地集團的總裁，東方劍是副董，但不知道真正的掌舵者是誰……”
周無量心交力瘁的癱倒在地，麵如死灰，沒有一點血色，手掌不住顫抖。
秦戰凝視著他，眉頭不展。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放走薑河。
沒想到第二個人隱藏的這麼深。
“你現在總該放過我們了吧？”
秦浩跪求道：“你想知道的我們都說了，你也把我們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我媽也死了，你這下應該放過我們了……”
“嗬嗬，這些都是你們自作自受，跟我有什麼關係。”秦戰狡黠一笑。
“你，你這是出爾反爾！”
“錯，我這叫兵不厭詐。”
秦戰站起了身，如此一來，已經可以確認，天地集團背後的其中一位操縱者就是東方劍，至於第二位，尚未可知。
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傳來震動，打開一看，是秦夢瑤發來的訊息。
依舊是想讓他回家，不過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其中提到了明天就是母親的忌日，希望他能一起去祭奠。
看到這，秦戰心中針刺，冷冷地瞥向兩人，更加不會就此饒恕。
“總捕頭！”
然而，一名巡捕卻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通報道：“總捕頭，龍城信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