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手中的七星劍還在滴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麵,劍鋒在晨曦的照射下顯得冰冷森然,就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樣,震懾全場!
一上來就將六部之一的掌權者斬首示眾,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哪怕龍帝有再大的怒火,也從未在這太和殿動過手,如今竟然一劍見血……
“來人!來人!”
眾人正思考著如何彈劾秦戰,怎會放過眼前這大好時機,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一名中年人旋即扯著嗓子呼喝起來。
他乃九卿中的郎中令,專門負責掌管宮殿侍衛,整個禁城內部的侍衛都歸他管,並且私底下和歐陽關係最為密切。
眼下發生這種事,於公與私,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很快一大群侍衛便跑了上來,看到紅白相間的漢白玉龍圖騰,也是心中大驚,再見秦戰手持寶劍,卻麵露難色。
龍帝特設,憑借此劍可先斬後奏,再加上秦戰近段時間的名聲盛及一時,各種各樣的權力讓他們徘徊不決。
郎中令公羊見侍衛們還在發呆,不禁怒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速速將這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誰敢?”
秦戰眸光淩厲,順勢揮劍,一個飄逸地劍花就將劍鋒架在了公羊的脖子上。
“憑借此劍我可先斬後奏,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將你這顆羊頭也斬於劍下!”
“你——!”
公羊感受著脖頸出傳來的寒意,剛要開口,秦戰輕輕一劃,一道細微的傷口滲出血跡,使他再也不敢多嘴,心驚膽戰地向褚千秋投去了求助目光。
秦戰冷笑一聲,不以為然,既然那位給他特權,又讓他擔任這禦察使,必要時刻就要以雷霆手段鎮壓這些賊子!
這一劍的效果便是,方才還蹦達的九卿如今都老老實實,氣不敢出。
值得注意的是,潘年也在其中,畢竟作為戶部尚書,同樣是朝中的財政大臣,地位不比三公低。
當日他奉命在天地集團與秦戰進行交接工作,對秦戰的初始印象很平常,隻是一個不卑不亢的大將,但今日一見,不明覺厲!
“禦察使大人,你做的未免有些過了。”
就在這時,褚千秋開口了,身為百官之首的他,板著一張老臉,目視著秦戰道:“雖說龍帝賦予你莫大的特權,可就憑借一點小事,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這是矯正過枉,還是趁機以公報私?”
眾人聞言兩兩相望,潘年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該站在哪邊。
“小事?”
秦戰嗤之以鼻道:“我的話就是龍帝的話,昨日我讓你們帶著子嗣給我認錯,你們為何不聽話?是沒將我放在眼裏,還是沒將龍帝放在眼裏?”
“褚大人乃是一國之相,我想請問一句,不聽龍帝的話,是何罪名?”
褚千秋聞言臉色陰沉,遲遲不語。
“你說。”
秦戰手中利劍一動,公羊連忙道:“抗……抗旨。”
“那麼抗旨又該如何處罰?”他追問道。
這下公羊也萎了,就在場麵一度壓抑時,司徒雷主動開口道:“抗旨一罪,輕則打入牢獄,重則斬首以儆效尤。”
“不過禦使大人,龍帝馬上就來了,不如還是請他來定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