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現在什麼也來不及想,不管怎樣,巫雷都不能死,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問對方,如果死了,依照權傾天等人的做派,他很有可能什麼也不知道!
“我的好外甥,多想聽你叫我一聲舅舅啊……”
巫雷慘笑著看向他,眼睛已經無力睜開,頭頂金蓮正逐漸凋落。
而秦戰直到現在才明白,他的實力根本不算什麼,想要阻止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眼睜睜看著巫雷的身體一寸一寸矮下去,最後不堪重負雙膝跪地。
“哈哈哈哈!”
執掌他生殺大權的權梟猖笑道:“巫雷狗賊!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年沒有殺死本帝?告訴你,本帝從沒將你放在眼裏!”
“莫說是你,就算你那賊父見了我也得乖乖低下腦袋,什麼狗屁巫王,隻有本帝冊封的王侯,才敢稱王,爾等,螻蟻!”
“小賤種,還有你,說什麼我大夏戰神,多好的畫麵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麵前,卻無能為力,哈哈哈哈!!”
驀然間,秦戰的臉色冷了下來,就連權梟也這樣說,那不管權傾天是不是他的生父意義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巫雷,確實是他的舅舅,直係血脈!
他現在終於明白,當初在地牢見到巫雷第一麵起,對方為何流露出驚奇的態度,又為何釋放幻境給他看。
對方,當時就認出了他,而自己卻將其當做外敵,予以拳腳相加。
包括巫雷給老婆治病,自己還那般對他,都不曾說過任何怨言……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
秦戰跪倒在他麵前,此刻的他隻是一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巫雷有氣無力道:“告訴你,你隻會死的更快,權皇族,沒有一個……好人。”
聽到這話,秦戰餘光似劍地瞥向台上權傾天,對方也從未坦露過與自己的關係,是為了什麼?而今巫雷這般說,讓他了然於心。
權傾天,一直都在利用他!
權梟因為閉關,沒人能獨當大局,而從一開始,他進入西北,不,甚至自始至終,他不記事的時候,權傾天就知道這些。
但他之所以沒有與自己相認,就是一步步,讓自己為他打天下,榨取所有的價值,不管是禦察使,還是什麼狗屁戰神,就像現在,袖手旁觀!
“告訴我,這些年你利用我很爽嗎!”
他起身盯著權傾天,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對不對,包括今天他出關,八國來訪,我隻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對不對!”
“秦……是,我承認,但我也是被逼無奈,戰兒,你應該理解我。”
權傾天從未有過的目光柔和道:“我是你的父親,但這其中有太多不能說的事,給我個時間,我都一一告訴你……”
“你不是我父親!”
秦戰雙目通紅,體內的邪氣激蕩不安,要噴湧而出。
“父皇,別再繼續了,饒他一命吧,再怎麼說,他也是雪兒的兄長……”
“你給我住嘴!!”
權傾天剛要替巫雷求情,便被權梟打斷道:“我大夏權皇族,與西北巫族毫無瓜葛,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往後,大夏唯我權皇族屹立不倒!”
“不要跟我提當年的事,更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