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鸞的話，秦戰徹底不能淡定。
一念之間連破九道境，成為星空下第一強者，這是什麼概念？
顧名思義，星空之下我為王，換句話說，除了蒼天，誰奈我何？！
然而，就是處於這樣的一個高度，那位卻還自廢修行，重新甘願成為凡夫俗子。
這需要和等的魄力！
驀然間，秦戰回想起了老頭子教他的第一課，拿得起，放得下！
他如夢驚醒地看向青鸞，目光中是濃濃的不可思議。
“怎麼樣，現在懂了嗎？”
青鸞淡然反問。
秦戰咽了口唾沫，如今才知道老頭子的用心良苦，原來對方一直沒有小看他，而是將他當作了與軒轅大帝同樣的存在，是為磨練！
而他之前卻還屬於井底之蛙，根本不了解外麵的天空有多大。
因為現在的一點小小成就便沾沾自喜，眼下聽完青鸞的話再看，屬實可悲可笑！
“尊者，我懂了，多些賜教。”
這一刻，秦戰的心頭一下豁達了許多，那是一種放眼天下都容不下我的超然！
何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是弱者的自我聊慰，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站在最頂端！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好奇，聽青鸞的意思，難道是說九道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原本他連九道境叫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以為八道境就是至強，可現在方才清醒，學無止境！
還有，後來軒轅大帝又是怎樣重返巔峰？如果隻是淪為凡人就沒了，那定然你也不會有今天的盛名，頂多隻是一個可歎的大人物，而非如今的大帝！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但你要切記，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許泄露出去，包括踏雪！”
青鸞突然的嚴肅，讓秦戰有些措手不及，看樣子是要給自己透露什麼驚天秘密。
有些時候，知道的多了不一定好，可在強烈的好奇心下，秦戰還是點了點頭。
“九道境，名為九九歸一，顧名思義就是達到了一種天人合一之境，修行圓滿，其威能隻有四個字可以概括，九垓八埏！”
“九垓，即九重天，天之極高處，也就是眾生所謂的天界！”
“八埏，乃是指邊際極遠之地，天地的終極之處，也就是常言中的天涯海角！”
青鸞一字一句的說著，同時在它和秦戰周圍施展了禁製，誰也無法聽到，交流僅限於兩人。
秦戰雖然還沒弄懂對方究竟要表達什麼，但卻不明覺厲。
九垓八埏，如此不也就是說天上地下，無所不能？無所不摧？看來修行界也並非是最高位麵，至少現在他知道還有天界淩駕之上。
想必就像是世人對修行界的向往一般，修行界的修者們對天界也抱有敬畏之心。
不然，軒轅大帝何以為天道主宰？這麼說，那位傳說中的神話人物還活著，隻不過是到了另一個更高級的位麵？
但青鸞卻並未在九垓上多做解釋，反倒是對於八埏顯得更加重視道：“你知道地獄之門嗎？”
秦戰聞言一時淩亂，“什麼意思？地獄之門跟八埏之間莫非還有什麼聯係？”
“地獄之門，就是通往八埏的界門！”
青鸞犀利道：“相比九垓，實則八埏才是更可怕的地方！那裏不光埋葬和封印著許多遠古亡魂，還有不計其數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