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用留下來,我一個人能行。”
房間裏,秦戰見阿菱就像是對待重症患者的護士一樣,將他攙扶到床上,格外小心,不禁感到頭大。
他現在雖然沒有完全康複,但好歹有那個主教說的什麼神軀支撐,行動早已無礙,可阿菱仍舊一絲不苟,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以前的阿菱雖然關心他,卻也沒有表現得這麼明顯。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對小丫頭一樣,仿佛成了阿菱的兒子,格外別扭。
“你回去吧……”
“不行。”
阿菱麵無表情道:“你根本不知道昨晚我經曆了什麼,我絕不允許你再出現什麼意外。”
昨天晚上,當在酒店麵對保羅的突襲時,她沒有害怕,但在被彼得偷襲後她卻徹底慌了,因為在她昏迷的前一秒,僅存的意識下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秦戰的安危。
她不是為自己而活,從秦戰擔任死獄殿主時就不再是,包括死士們也都不再是為自己而活,全都是為了保護秦戰的生命安全活著。
秦戰心中了然,索性不再多說,隻是躺在床上,屋子裏有一個冷酷殺手一直站著盯著你,任誰心裏都會發毛。
“這裏是聖殿,我不會再有什麼危險的。”
“那也不行!”
阿菱提醒道:“這裏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尤其是那個主教。”
“額,雖然說那老頭看上去有什麼事瞞著我們,但我想就算他傷害我,也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覺得他對你很好嗎?”
“不覺得。”
阿菱惜字如金。
沒有任何人能讓她絕對信任,除了秦戰。
“你還真是……算了,留下來就留下來吧,不過你就打算在那站一晚?”
聽到這話,阿菱坐在桌前,依舊看著秦戰,耳朵卻是時刻聽著外麵的動靜。
“要不,你躺床上?”
秦戰有些難以啟齒道。
果然,聽到這話的阿菱隻是一怔,但臉上毫無變化,也沒有開口表態。
“那我睡了,晚安。”
秦戰見狀不再自討沒趣,幹脆蒙上頭裝睡起來。
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
足足兩個小時,秦戰裝睡都裝累了,但阿菱還是如同洪鍾一樣坐在那裏一絲不動,雙目炯炯有神。
秦戰狂汗,自知是被對方看穿,再也不去多想,真的睡了過去。
又過了半小時,阿菱這才站起身,悄無聲息的確認過後,在秦戰看不見的情況下,臉色忽然一紅。
回想起秦戰剛才的話,再看向他旁邊留出的空位,她心中從未有過的忐忑。
過了會兒,她走到床邊,給秦戰掖好被角,這才輕盈地離開房間。
與此同時,另一房間內。
主教和彼得正低聲議論什麼,房間裏的燈光散發著不同尋常的光芒,仔細看有如實質,正是主教設下的屏障,就算站在房門口也聽不見兩人的談話內容。
絕對機密!
“主教大人,您果然沒猜錯,那叛徒真的回來了。”
剛出去驗證過的彼得對主教心服口服,更沒想到狄斯居然還敢回來。
“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主教不以為然,“記住,隻要他不傷害到那位,你就不要管,隻要等到特使大人前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是您已經通知總殿那邊有兩天了,特使打人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