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時,那所謂登仙台上便開始陸陸續續有修士來到。
修士來這登仙台不求別的,就注重一個字-炫。
無論你用的什麼方式,用的是飛劍、是法寶還是符籙,隻要場麵夠大,氣勢夠恢弘,不談別處,隻言這四方鎮,那麼你的宗門就大概率能收到好一些的仙苗。
於是修士們各顯神通,有駕鼎而來的,有禦劍而來,更有攜火而至的。
無一例外,凡有修士前來那麼下麵的凡人們必定跪倒在地,三拜九叩,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眾多修士之中也不是沒有清醒者,比如無極宗的長老對此就很是厭惡,他對著門下弟子傳音道,“也不知宗主到底是如何想的?此等地方還要我跑一趟?比之世俗繁縟更勝!”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無極宗弟子們無一不屏氣凝神,不敢言語,但其中的一個女子則有些心不在焉,她麵上還帶著麵紗,此人不是靜音還是何人?
待得發完牢騷之後長老對著靜音說道,“靜音,你說的那日救下你的人可在此處?無論如何,這都是因果,到時你想辦法將他收入我無極宗,也算了去你的因果,我也算給你的師父一個交代。”
救命之恩可大可小,在師尊和這長老麵前可能覺得帶他入宗已是得報,但是對靜音而言卻是遠遠不夠,因果二字哪裏是那麼簡單就道的明的。
靜音麵色不變,輕輕點頭,“白長老,我知曉了。”
此次無極宗一共來了四名修士,一名帶隊長老還有三個弟子,其中除了靜音外兩人都是男修,聽到此次靜音前來是為了一個凡人男子,心中不免有些吃味。
其中一人便開口說道,“白長老,這樣是不是不合適啊,在此處我們隻收三名弟子,求得都是靈根心性上佳的人選,若是那人靈根太差,心性不夠,我們也要收他做我無極宗的弟子嗎?”
靜音聽到後不滿道,“石浩沿,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靈根太差,心性不夠。”
白長老是個清閑性子,最是見不得他人吵架,平日裏自己師兄師弟們吵架自己管不得這幾個弟子他還管不得?
他傳音道,“都閉嘴!此時我自有判斷,若實在太差,到時帶到宗門去外門做個仆役就好,你等吵什麼?當我不存在?”
三人見到白長老發火立刻閉嘴。
另一旁獸宗的長老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不和諧,立刻走來湊熱鬧,他身下騎得是一頭背生雙翼的白虎,看起來威風凜凜的。
“誒,這不是白鍥白長老嗎?怎麼今年是你來了?”
看到來人白鍥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畢竟此處可不是爭鬥的地方,他擠出一個笑臉來,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呼延琅啊,看來你身下的翼虎傷是好得差不多了。”
方才那白色的大虎還是威風凜凜的,可是看到白鍥的目光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它的前爪開始撓地,頭也漸漸地下。
看到自己的白虎被他人嚇到呼延琅麵色難看,拍了拍白虎的背就轉過身去,臨走前說道,“希望你們無極宗這次能夠收幾個好徒弟,吾家弟子可是還有許多沒見過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