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東風抱著花窩在沙發上,突然看見自家二哥臉上的神情怪怪的,像是惱又不像,怎麼形容呢?
就在他扒拉腦袋找形容詞時,就聽到二哥說話了,這一開口,讓他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你以為我要的是你的道歉?你現在在哪?”雖然是質問的話語,但從墨遇口中說出來,卻已經沒有剛才還陰測測隱藏著怒火,很明顯帶著幾分軟化。
席東風感覺活見鬼了。
他們自小長大,大家的脾性都了解得差不多,像二哥,最厭惡別人欺騙他,上一個敢對他說謊的人,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到世界的哪個旮旯角裏去了。
剛才自己還在想,這個二嫂也真是膽大,居然敢欺瞞二哥,他都做好了這個未來二嫂,還沒成為他真正嫂子,就要saygoodbye了。
但沒想到未來二嫂隻是道個歉,二哥就毫無原則地消火了?
難道現在的二哥已經這麼好說話了?
還是二嫂神通廣大,讓二哥放棄了原則?
而席東風無比好奇無比膜拜的宋可可,此時正因為墨遇的質問而苦惱。
她道,“我在北城。”
墨遇繼續問,“北城哪裏?”
宋可可一聽,有些小緊張,“你也在北城嗎?”
墨遇沒有正麵回答她,“具體地址。”
作為過錯方的宋可可,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同時她也不敢暴露出六姐的地址,隻能報了個離這裏不遠的咖啡廳位置。
她無意識地戳著玻璃窗,“你是要來接我嗎?”
墨遇嗯了聲,“我兩個小時後到。”
說完電話就掛了,完全沒有給她一個反應的時間。
她對著已經“嘟嘟嘟”的電話,氣鼓鼓地道,“專製!霸道!壞蛋!”
忽然,屋裏傳來一聲“撲哧”笑。
宋可可轉頭,不高興道,“六姐,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笑話我!”
桑子月懶懶靠在沙發背上,聞言又是一笑,風情多姿,妖豔奪目,像是花園裏最美的那一支玫瑰,縱使帶著刺,也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說宋小九,你好歹也是個跆拳道和武術中的高手,還有怕的時候?難道你那位大明星男朋友長著三頭六臂,地獄羅刹?瞧你這損樣,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可可嗎?”
六姐的揶揄,她竟然無法反駁。
宋可可張開雙臂撲到她身上,深深吸了口六姐身上的妖氣,才道,“沒辦法呀,平時他心情好的時候,我怎麼胡鬧他都不放在眼裏,可一旦生起氣來,我這個高手都要靠邊站。”
桑子月怒其不爭地戳了戳她的腦門,“你怎麼就被他吃得這麼死死的?”
宋可可縮了縮脖子,“因為每次我惹出來的禍,都很麻煩,他生氣,都是理所當然的。”
桑子月伸手撐著臉側,饒有興致地點了點下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看來我們的小兔幾,找到她的克星了。”
雖然六姐不知道她們是假情侶,不過這話裏有些還是挺有道理的,比如墨遇真的就是她的克星,捏著她的錯處,壓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