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麵前的太子爺又開始不耐煩了,項金盛趕緊把自己飛奔的思緒拉回來。
“司總還老當益壯,手底下能人精英多,公司上的事,自然是不用司少操心,所以這麼看來,能讓司少煩惱,也隻有女人了,畢竟司少您如此的出色,桃花肯定朵朵開。”
項金盛說完偷偷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幸好太子爺還有點耐心,聽他把話說完,剛才太子爺的臉色,讓他差點以為就要被踹出去了。
司勁風確實是不喜歡項金盛這油腔滑調的模樣,可能是身處的圈子,基本都是身份地位差不多的玩伴,一般人也不敢往他麵前湊。
隻不過他現在煩心,又喝了點酒,醉意微醺,正好這人說了那麼幾句順他的耳。
“算你有眼力勁。”
跟了一天,終於聽到了句誇讚,項金盛激動得差點就哭了。
他趕緊再接再厲,調動渾身的腦細胞去迎合。
“司少,其實女人就是這樣,你哄著的時候,她們跟你鬧,為的就是試探在你心裏的位置,如果你將她們晾在一邊,肯定會著急地撲上來,生怕你把她們給甩了!”
“女人心海底針,但也不是完全摸不到邊的。”
項金盛將自己對付女人的心得,洋洋得意地說出來。
司勁風摸著下巴,“你這麼說是有點道理,可惜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
項金盛頓時亮起了那對鼠眼,“您指的是……”
他剛想說是不是飯店遇到的那個女孩,但太子爺一個眼風掃過來,他就立即閉上嘴。
司勁風覺得,討論歸討論,但他不想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桑子月的名字。
他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字?
項金盛不知道太子爺的醋意小心思,還以為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外麵養小情人的事。
於是項金盛心領神會地露出一抹笑,表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司勁風覺得他這個笑,油膩膩的,令人煩惡。
但好歹這人目前還能陪他解解悶,司勁風撇開視線,眼不見為淨算了。
項金盛開口,“那您說說,她是個怎麼樣的?我好給您分析分析下。”
司勁風聞言,手肘撐在大理石桌上,下巴擱在手心裏,一手搖晃著酒杯,目光落在晃動的紅酒上,仿佛要透過這起伏的酒去看一個人。
他的神態不自覺變得溫柔,“她啊,很要強,做事風雷厲行,凶巴巴的,動不動就拿冷眼瞪你,但是從不會遷怒人,就是啊,沒有女人樣。”
啊?
項金盛糊塗了,這跟那個軟妹子不太像啊?
難道現在都流行外小白兔內大灰狼的人設?
“原來司少喜歡這樣子的啊!”項金盛適時附和了下。
然而這話像是踩中了司勁風的尾巴,他臉色寒了下來,“誰說我喜歡她了!”
項金盛張大了嘴巴,不是喜歡人家,你說話這麼溫柔,像談論心上人?
他忽然有點搞不懂,他們這些公子哥到底在玩什麼。
“沒有沒有,您不喜歡她不喜歡,您怎麼會喜歡這種凶巴巴的女人呢?是我最笨,說錯了。”
然而他這極力搶救,並沒有讓太子爺舒緩神色,反倒有種更加陰雲密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