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貼著她的肩窩,努力平息著血液裏的躁動。
每煎熬一秒,他對懷裏人的怨念就更是深了一層。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哭著求饒。
過了很久,墨遇才從她身上起來,把她淩亂的衣裙整理好,打橫將人抱起來,送回房間裏去。
給她蓋上被子後,墨遇在床邊停留了一會。
她雙眸閉著,眼角還殘留著紅暈,唇瓣如火豔麗。
像是一朵睡蓮,沒有任何攻擊性,純然無害,卻又勾人的緊。
剛才已經熄滅的火,漸漸有複燃的趨勢。
墨遇立即關上燈,一刻也沒有停留地轉身離開。
因為視線昏暗,動作太急,差點撞上了門框。
回到自己的房間,墨遇直接奔進了浴室,顧不上將衣服脫下來,直接旋開開關,花灑淋下冰冷的水,才將他身上的火澆熄。
久久過後,他才換上睡衣,頂著塊幹毛巾走了出來。
他隨意擼了擼頭發,然後將自己砸進床上。
他閉上眼睛,忍不住回味。
這小家夥這麼能這麼軟,這麼甜呢?
想到剛才她貼著自己,用嘴遞過來的那一口蛋糕,她得逞的小模樣,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柔軟的粉色,不住晃動的奶白長腿……
突然,墨遇睜開眼,黑著臉又進了浴室。
很快,裏頭又傳來水流聲。
第二天。
外麵已經日上三竿了,明亮的陽光被厚厚的窗簾擋在了外麵。
當宋可可醒來的時候,室內還是一片昏暗。
她覺得自己渾身酸軟,又頭疼欲裂,整個人陷進柔軟溫暖的床被裏,一點想起來的念頭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麼疲憊啊?
好像昨晚做了個夢,夢中出現了一大座蛋糕山,她人小得跟螞蟻似的。
蛋糕很香很好吃,於是她就在那裏吃啊吃啊吃。
吃到最後,越吃越餓,越餓越想吃。
簡直是魔怔了。
這個夢真的是太奇妙了?
難道是因為昨晚她吃了提拉米蘇,所以才會日有所吃夜有所夢?
等等——
宋可可有了一點點清醒,昨晚墨遇好像回來了,還給她帶了個甜品,然後她吃著吃著,就不記得後麵發生了什麼。
那後麵她是怎麼爬上床的?
還是說,她做了個夢中夢,夢中又做了個吃蛋糕的夢?
蛋糕,提拉米蘇……
宋可可忽然僵住了,老爸老媽耳提麵命不讓她碰帶有酒精的東西,提拉米蘇的製作材料好像就需要酒來提味。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酒後……
宋可可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
要想知道是真的發生還是她的一個夢,隻要看看墨遇昨晚有沒有回家就行了。
瞌睡蟲已經被嚇走了,宋可可連滾帶爬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客廳,沒人。
廚房,沒人。
他房間,扣扣扣,也沒人。
玄關處,鞋子不在。
宋可可剛要鬆口氣,等等,萬一他昨晚回來,今早又走了呢?
那該怎麼確定昨晚他到底有沒有回來?
對了,甜品的包裝!還有盤子和叉子!
她立即跑去餐桌邊的垃圾桶,扒拉了起來。
除了昨天她吃的零食袋子,連個叉子的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