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墨遇先去取車,留下宋可可飽受周遭人的曖昧目光。
她表麵沒露出什麼異樣,等到墨遇的車停在跟前,她跟隻兔子似的,打開門,立馬就躥了進去。
墨遇不解,“後麵有狗追你?”
然而,回答他的是,宋可可一聲冷哼。
然而這貓一樣毫無威懾力的聲音,落在墨遇耳裏,跟貓爪子撓似的,惹得人心癢癢的。
他輕曬一笑,駛離停車場。
回到家,顧不上和這人置氣,宋可可就開始忙碌了。
等她準備好了鍋底,尚斌和陶逸飛也回來了。
四個人將菜拿出來,該清洗的清洗,該切片的切片。
半個小時過去了,四個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火鍋裏,是剛放下去的菜,還沒煮熟。
尚斌舉起杯子,對著在座的人道,“辛苦這麼久了,終於可以歇口氣了,來,幹一杯。”
說這話的時候,尚斌帶著種苦盡甘來的感歎。
這近一個月裏,為了墨遇這新歌,他每天才睡五個小時,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這都是多少年前才有的經曆?
初入娛樂圈,他兢兢業業,每天都跟繃緊了繩似的,以為等他站穩腳跟了,就不用再陀螺般地轉,沒想到這次又重溫了數年前的路。
他既是心酸,又是懷念。
陶逸飛還年輕,沒想這麼多,隻覺得又幹了一件大事,意氣風發,舉起杯子就碰了上去,“幹杯!”
墨遇笑了,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子跟兩人碰了碰,“這些時間,辛苦了。”
除了宋可可,三人杯子裏都是啤酒。
宋可可杯子裏是墨遇給她倒的白開水,因為尚斌和陶逸飛不知道她不能喝酒,想著慶祝總不能買飲料吧,所以扛了一箱啤酒就回來了。
宋可可知道自己什麼體質,雖然火鍋配啤酒最好不過了,但她也沒辦法,隻能以水代酒,和大家碰杯了。
幾杯啤酒下肚,大家話就多了起來。
尚斌開始回憶以前剛進娛樂圈,又帶了還是新人的墨遇,兩人是如何披荊斬棘,一路從默默無聞到如今的地位。
陶逸飛是近幾年才跟的墨遇,對於早期的事不清楚,他有些驚訝,“遇哥不是年少成名嗎?怎麼還這麼坎坷?”
尚斌白了他一眼,“一時名聲大噪,能保證永遠都紅火嗎?圈子裏,有多少是因為一首歌,一部劇火起來,但沒多久就被人遺忘的?”
陶逸飛摸了摸鼻子,太多太多了。
尚斌喝了口酒,看到宋可可正在夾鍋裏的鵪鶉蛋,他狀似隨意地道。
“我記得剛簽下阿遇的那年,天也像現在這麼冷,公司為了趁熱打鐵,給阿遇接了很多通告,行程安排得很滿,有時候今天在這個城市拍廣告,明天就得到另一個城市演出,記得有次……”
尚斌說到這裏,餘光瞥到宋可可已經看了過來,眼巴巴地等著他講下去。
他不露痕跡笑了下,往下說,“我們沒吃晚飯就到了機場,沒想到因為下大雪的緣故,飛機延誤了,我們在機場等了三個小時,最後沒辦法,隻能改簽,先飛往臨近的城市,再從那個城市坐火車去往演出地點,折騰了一夜,趕在了演出前抵達,那時候又累又餓又困,但我們還好,至少還能喝口熱水,阿遇就不行,一到就直接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