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遇感興趣,紀信一下子就來勁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看到這傷了沒有?”
紀信撩起額前碎劉海,墨遇才注意到他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
紀信放下手,點了點桌子,“前段時間我在這裏,有個不長眼的想對佳佳圖謀不軌,我揍了那人一頓,不小心受的傷。雖然滿臉血,但這點破皮小傷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佳佳當時的臉色都變了。”
他回憶起當時的畫麵,臉色不禁溫柔下來。
他死皮賴臉纏著佳佳好幾天,但她一個好臉色都沒有,一副誓要與他斷絕聯係的樣子,雖然他麵上不顯,但心裏很是著急又沒有丁點辦法。
可是那時候被對方的碎玻璃瓶口傷了頭時,她害怕擔憂又心疼的模樣,將他那顆要絕望的心瞬間點燃起了希望。
墨遇沒有留意紀信的神色變化,挑眉對他的話表示不解,“你是想讓我效仿你,來一出英雄救美,然後受個傷讓可可心疼?”
紀信搖了搖食指,“非也非也,墨遇,你知不知道孫子兵法中,有一招,叫做苦肉計。”
墨遇琢磨他這話,似乎有什麼在腦海裏閃過。
紀信眨眼,“苦肉計不一定是要受傷,身體的傷,哪裏比得上心裏的脆弱?”
一想到自從受傷後,佳佳對他雖然仍舊冷臉,但不會再動不動趕他走,言語未軟化,但每次他叫一聲疼,她眼裏滿是疼惜自責,紀信翹起嘴角,得意又幸福。
墨遇剛琢磨出什麼來,就見紀信笑得跟個癡漢似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一想到換做是自己,說不定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不禁按了按跳動的眉角。
這時,紀信拿起酒杯,朝他挑了挑眉毛,戲謔一笑,“你這麼聰明,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墨遇與他碰杯,玩味勾起唇,“多謝指教,這酒晚上我請。”
“卻之不恭了。”
兩個俊美的男人,相視一笑,在酒裏達成了默契。
當晚,墨遇酒吧買醉,疑似與宋可可感情破裂的消息就傳遍了網絡。
此時,宋可可還不知情,她茫茫然上了車,茫茫然回了家。
在宋母關切詢問中,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如遊魂般上了樓。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不推開?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會不討厭他的親昵靠近?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在他親她的時候……還會和他一起沉淪?
宋可可抱著被子,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心裏有座玻璃牆,隻要她願意打破,就能夠觸碰到那些真相,但是她沒有勇氣。
明明在帝都的時候,他拒絕得那麼幹脆果決,她被子琛說服,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喜歡他。
那就這樣兩方相安無事就好了。
為什麼他要反悔,還要來打擾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湖?
老爸說的沒錯,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在樓上難眠,宋父宋母也在樓下擔憂著急。
宋母推了宋父一把,“都怪你,要不是你,小可兒會約會不順利嗎?”
宋父也在擔心女兒剛才的臉色不對勁,聞言委屈極了,“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