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下床,踩上了床邊那雙淡粉色的繡花鞋,走到了門口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可奇怪的是那交談聲戛然而止,這令我十分的鬱悶。
“她們不會是專門提防著我吧,怎麼我一過來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我抱怨了一聲,正欲拉開門,哪知手還沒門板門便自己開了。
我怔怔的看著站在我麵前的那個人,他的臉在陽光之下破碎的更加清晰了。
我這才看清楚,臉皮上的一道道皺紋並非是真正的皺紋,而是刀疤,隻是它們太過密集了,夜晚看去,那便是仿佛是皺紋一般。
“小姐,你在聽什麼呢?”管家的聲音很是沙啞,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雙極有精神的眼珠子與他的外在年齡一點兒也不匹配,我愣住了,他根本不是一個老人。
“我,我睡的有些不安穩,所以想打開門,讓陽光進來。”我撒著謊,可我不知道管家是否能看出來我的謊言。
管家微微蹙眉,我很不自然的將視線轉移開開去,我不想看到他的那張臉做任何表情,因為那張臉的恐怖實在是無法用言語表達清楚。
管家身後的幾個小丫鬟低垂著腦袋,不敢吱聲,看來昨天我穿到這具身體裏時聽到那聲音就是管家訓斥丫鬟們的聲音。
“不是不許你們再小姐的房前吵鬧嗎,又吵到了小姐休息,我該如何懲罰你們呢?”
管家轉過身去,我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但是看到丫鬟們驟變的臉色,我知道,他的臉一定是非常的可怖。
“管家,我別怪她們,是我自己醒了,和她們沒有關係,真的,我現在就回房,不會出來了。”
我急忙關上了房門,我是來幫助輕衣的,我不想給其他人造成麻煩,那些丫鬟看上去很是可憐,在這樣的一棟房子裏,我的這具身體簡直是舉步維艱。
“輕衣······”我有些無助的看著輕衣,輕衣看著門口若有所思。
“姑娘,出事了。”輕衣淡淡的說道,隨後微微轉過了身子,不願意讓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輕衣從門外那些丫鬟的嘴裏聽到了這件事情,就在昨夜我們安睡的時候,一戶人家的女兒失蹤了,輕衣告訴我,這種情況並非是第一次了,都是夜晚出了事情,人沒了,連屍體都找不到。
“難不成是有人連環作案?”我盯著輕衣的臉想得出神,“原因是什麼,輕衣,你知道嗎?”
輕衣搖了搖頭,雖說不知道原因,可她說願意去幫我調查。
我想了想,也好,畢竟有一個管家看著我也無法行動,輕衣是鬼,隻要她願意就沒有人能看得到她,反而能幫上我的忙,可是她調查出來的結果更令我感到頭皮發麻。
“我附在了他人的身上,請人畫了這幅畫像。”輕衣將她手裏的畫卷放在了桌上,輕輕一推,一個妙齡女子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畫上的女子,隨後又抬起頭瞧了一眼麵前的輕衣,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衣,你幹嘛拿你的畫像回來,我能看得到你。”
“不是的姑娘,這並不是我,你再仔細瞧瞧。”
經輕衣一提醒,我便將臉靠近了那畫像,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畫上的女子,嗯,咋一看這女子的確像輕衣,可仔細對比看去,她隻是眉眼之間相似罷了,臉型神態與身形都不一樣。
“這是那個失蹤了的女子嗎?”我不由得輕呼了一聲,“長得和你好像啊。”
“是,的確和我有幾分相似,剛看到這張畫像時,我也是吃了一驚,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勁。”
不是巧合嗎?我看著畫像上的女子,轉而對輕衣說道,“輕衣,不是說失蹤的女子不止一個嗎,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失蹤女子的畫像,若是我們猜的沒錯······”
我與輕衣對視了一眼,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可這隻是一個猜測,但是很快我們發現這並不隻是一個猜測。
幾乎所有失蹤的女子都與輕衣長得有些相像,一樣看下去,還以為她們都是輕衣的姐妹,可是仔細看去,她們又和輕衣長得不一樣,她們隻是恰巧有某個地方與輕衣相似罷了。
“這些肯定不是普通的失蹤案,我想,一定是有人照著你的畫像將這些女子綁架了,照這麼說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你的愛慕者。”
如此一分析,我當即愣住了,變態啊這是,那人一定特別愛輕衣,才會綁架了那些與輕衣麵容相似的女子,他是因愛成魔,得了心理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