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青山是在教訓那個廚子,所以他的話也是說一半留一半,語氣中滿是冰冷,即便是我跟常遠兩人隔得這麼遠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那廚子聽了這話後竟然連忙跪下來,不停的給青山磕頭,頭撞擊在地麵上,發出砰砰的響聲,不過幾下的功夫他腦門上就多了一片紅色,並且還有擴大的趨勢。
青山一直都沒叫他停下來,廚子也不敢停下,額頭上的血液越流越多,很快灑滿他整個臉。
整張臉都變成紅通通的顏色,不停的往下滴答血液,與那些嬰兒身上的血混在一起,那些已經凝固的血液仿佛注入了新鮮的東西一般,很快再次流動起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嬰兒的啼哭一樣。
我隻覺得自己渾身如同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胸口撲通撲通的跳著,大概是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對於那種孩子的啼哭最是容忍不得。
我咬著牙,極力控製住自己不發出聲音,常遠一直站在我一旁,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連忙拍拍我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慰。
“青總管,你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人物動怒呢?貨不夠了我怎麼再去找一些就是了,這要是惹得您老人家生氣那可就太不值當了,你說是吧?”
那名女鬼見廚子一隻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眼看著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連忙往前一步,雙手環圈搭在青山的脖子上,手指小心翼翼的在他胸前畫著圈,胸前更是不斷的摩擦在男人的身上。
饒是我經曆過不少的男女之事,見她這麼撩撥男人的手段還是覺得臉上一熱,要論相貌這女鬼生前絕對算得上是很好看的那種,收起自己的青麵獠牙,趴在青山的身上倒也是一副小巧女人的模樣。
從他們動作熟練的程度上來看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著實沒想到這兩人還有這麼一腿,這麼想著,我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發疼,
“這才是女人,於盡然,你有機會也好好學學,嗯?”
就在我被那兩個人吸引住眼球的時候,常遠忽然靠近過來,趴在我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
好在他的聲音不大,那邊又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們還不至於會因為他的這句話就被發現。我臉上一紅,恨恨的回瞪他兩眼,轉而繼續注意那邊的事情。
有了女鬼的求情廚子的命運就好了不少,青山一腳把他踢開,廚子順勢跑向一邊,這樣一來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我們兩個又在後麵待了一段時間,等青山他快要離開的時候常遠立即抓住我往外麵走,最終趕在青山前麵回到旅店。
眼前的情況太過出乎我們的意料,我眉頭緊鎖,咬著牙,有些尷尬的看著對麵的男人,而常遠同樣陰沉著臉色,顯然,對於麵前的事情他也沒有好的辦法來解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我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問道。這時候,我們兩個需要商量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
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個小鎮上所有的人都被他們控製住了,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是一片大好,相信不出幾天就能徹底完成控製,那到時候這個小鎮就相當於沒有任何生氣。
隻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你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嗎?”許久,常遠才回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搖搖頭。我不但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連她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的了解就是剛剛才知道。
“呼,我想我有眉目了。於盡然,你先在這兒好好呆著,沒我來找你,你先別出去,懂嗎?他們現在還不會傷害你。”
這算是什麼話?我轉過頭去,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但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所有的話又都收了回來,翁動幾下嘴角,隻好點點頭。
緊接著他就翻身飛出窗外,房間內再次剩了我一個人。
樓下男人女人的歡呼聲還在繼續,那一聲聲如同孩童一般的笑意讓我渾身發麻,我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陷入自己的思緒。
的確,青山和火老兩個人是不會對我怎麼樣,他們還需要我,或者說需要我的血去幫他們做一些事情。
但是以後呢?還有就是,我真的要幫他們嗎?一連串的問題一起朝我湧過來,我隻覺得自己腦袋發沉,最後搖搖頭,閉上眼睛索性什麼也不去想了。
我幾次掏出手機試圖撥打駱景宸的電話,這時候,就算是聯係上他一下也行,然而,結果卻是失敗的,手機沒有一格信號除了下午時候打給青山的那通電話外,通話記錄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