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跟駱景宸在一起的,現在她卻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
這說明了什麼?那個可能的結果我想都不敢想。
我跟張嫂一個人拉住她的一邊,張嫂跟我示意幾句,自己連忙往樓上跑。
我知道,她是去找童淵了。
姚青現在離不開童淵的照看,但是羽甄沒了他卻是會死,孰重孰輕一看便知。
羽甄受了很重的傷,對於睡在扶著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意識,甚至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羽甄現在的身形比之前更瘦弱了一些,身體越來越輕,就連身體也比之前要透明不少。
我知道,這是她鬼力喪失的表現。
張嫂似乎在房間門口在跟童淵說著什麼,我很想跟羽甄問駱景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但無奈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能開口的能力。
來來回回打量她好幾眼,因為學跟羽甄的衣服幾乎是一個顏色。
我很難從中看出她的傷口是在哪裏,越是找不著,心裏就於是著急,動作幅度也比之前要大了不少。
羽甄在我的攙扶下,也不時的被我翻動一下身體去找傷口。
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流血,而是明明沒有流血,人卻死了,連個死亡的病因都沒有。
現在羽甄在流血,我卻不知道她的傷口在哪兒,隻是攙扶著她的身體越來越粘膩,腥臭味越來越濃,讓人覺得不是很舒服。
就在我找了好幾圈都沒有任何結果,準備要放棄的時候,那邊寶寶忽然開口,小手往前一指,直接壓在我肚皮上,“娘親,你看那個東西!”
我心中一喜,連忙順著寶寶的指向去看,隻見羽甄腹部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隻是因為血液太多太厚,將這東西掩蓋起來。
隻見裏麵泛出一點點瑩綠色的光芒,仿佛一個螢火蟲一般,越來越亮,而羽甄的身體也越來越透明。
這時候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找到羽甄的傷口了,因為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傷口,她整個身體都在往外麵流血,血液是順著她的皮膚往外滲出來,沾滿全身。
最重要的是,這個瑩綠色的東西我認識!
“寶寶,你也覺得這應該是蓮花裏的東西?”
寶寶連忙點點頭認同我的觀點,羽甄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受了傷,而那個時候我卻是昏迷了過去,隻記得幾個模模糊糊的景象,剩下的都隻是一個個殘影,而且這個殘影的可靠性也極低。
“快!快!童大人過來了,羽甄姑娘,你在堅持一會兒!”
原本我以為將她送到臥室中去治療最佳,但童淵一直堅持在這兒,沒辦法,我隻能選擇同意。
隻見童淵羽甄平放在地板上,順著我給的線索去觸碰那點兒綠色的光亮,半晌,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一片嚴肅。
以此看來,情況算不上樂觀。
“童淵,童大人,羽甄他怎麼了?”
看著他這個模樣,我心裏也是沒譜,我承認自己卻是在某些方麵不喜歡她,但也全然沒到了要她去死的地步。
不過,童淵卻並沒有回答我,手裏依舊舉著那塊兒粉末,眉頭緊皺,半晌,他忽然轉身,去廚房找了一個碗,放滿水,然後將那塊兒綠色的東西放進水裏。
讓人驚訝的是,那塊兒綠色的粉末並沒有因為二人散開,反而變得更加小,更加結實,靠的更近。
不過,體頭小卻是暫時的,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那東西瞬間變大,仿佛像是一個海綿一樣,將所有的水都往自己體內吸。
他吸的誰越來越多,自己的個頭也越來越大,我往羽甄那邊看過去,卻見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躺在地上,臉色依舊蒼白,隻是身上的血卻不在往外冒,她的身體依舊保持著跟剛才一樣的透明度。
“啊!怎麼會是這樣!”
張嫂忽然大聲衣角,將我所有的思緒全都從羽甄身上拉回來,我連忙順著張媽就驚訝的東西看過去,卻見剛才那碗水竟是全都消散了去,那粒粉末竟是膨脹到了碗的大小。
麵前的情況對我來說有些不可思議,我張大著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這個是……青蛙?”
我湊過來都沒見過這麼綠的青蛙,顏色鮮豔到灼人眼睛,可從形狀上來看,這根本就是個青蛙無疑。
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會想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果然,我話音剛落便引來張嫂和童淵的一致否定,童淵將轉身到廚房,將那東西用保鮮膜緊緊包裹起來,然後收進長袍中。
那東西一開始還鼓鼓囊囊的停在他的懷裏,可是很快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阻力,竟是變得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了長袍裏,準確來說,是我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