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於盡然和駱景宸兩個人之間做選擇的時候,他們都猶豫了。
“不行,盡然一個人在那裏肯定不行,我先過去!”
丁悅最先打破沉默,她猛地一下站起來,咬著牙說道,隻是同一時間很快被雷家拽回來,將她重新摁回到座位上。
“你是人,天雷地火,你去了等於送死!”他還想掙紮,無奈雷家一直都把她死死壓住,不給她有任何能夠動作的空間。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丁悅放棄反抗,任憑雷家對她一番教導,聰明如她,雷家說的這些事情她怎麼會不知道?
寶寶出生的時候天雷地火,還有其他的一些懲罰肯定也都少不了,人鬼結合本就有悖天道綱常,它們出動的目標是鬼胎。
於盡然憑借自己九世陰脈的力量或許能夠做出反抗,但無論丁悅用任何法寶,有再強的能力,在那些東西麵前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反抗能力,在那個地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人隻有在麵對自己所能控製的事情的時候才會保持冷靜,對於丁悅而言,剛剛的事情遠遠已經超出她所能承受得範圍,所以她才會做出這般不理智的舉措。
“可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好辦法。”
此時,駱景宸在羽甄的反複打壓下也恢複過來,他背對著眾人,誰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絕望,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切事情將要發生卻無可奈何的那種絕望。
雷家抓緊丁悅的手,後者一直緊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道:,“要不,我們去找他試試?”
這個他是指的冥邪。
於盡然的早產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就連冥界那邊給出的確定時間也是在後天,而所有的準備也是按照那個時間來做的,現在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個時候,找冥界的那些人也不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在冥邪和駱景宸的合作中,駱景宸從來都是主導的那一方,而現在,麵對這個問題上,隻能借助於冥燈的力量。
然而,對於這個提議,駱景宸卻是嗤笑一聲,轉過身,抱起雙臂,臉上愁容密布,對於丁悅的這個說法持絕對否定的態度。
從魅雪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對待一個癡情女人都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不見得他有多麼值得信任。
同樣的,雷家也反對這一點。
“不過,我倒是想起有一個人,羽甄,你去一趟北城大學,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宮宇成,不要暴露身份。”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女人推給自己的情敵,駱景宸也是這樣,但眼下的情況來看他除了這麼做再無他法。
最起碼,他可以確定宮宇成不會對於盡然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可是,他不也是一個普通人?”
聞言,丁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反應過來,雷家因為這事情不讓她去救於盡然,那麼同樣的事情環島宮宇成身上,豈不是一樣?
她說著,一臉疑惑的往駱景宸那邊看過去,身後雷家卻是直接把她拽回來,略帶霸道的攬上她的腰,道:“你覺得,能夠隨便就能領會冥界的鬼打牆要義的人,會是一個普通人嗎?”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注意到宮宇成的異常,幽冥調查局也就此事查過,事實證明他的身份遠遠不是北城大學學生這麼簡單,隻是這一切就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而已。
得知這個消息,丁悅愣在原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而羽甄早已經衝出駱家。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次都快要失去意識,我直起腰板,翻身坐起來,然後陣痛又一次迫使我躺回去,早已經開始下大雨,周圍土壤被刷的鬆散,而我被那層淡紅色的光罩著,並沒有任何異樣。
寶寶依舊還在我肚子中,但下腹也真實傳出那種要撐破的感覺,寶寶隨時都有出去的可能。
隻見他在我肚子裏動作越來越劇烈,身體也不住往下麵靠。
他每動一下,我都覺得自己體內鑽心的疼,四周被一股血腥味所縈繞,我下意識喊著駱景宸的名字,隻是他根本到現在依舊沒來救我。
疼痛能夠讓我的精神狀態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可知覺卻是越來越差,迷迷糊糊間,麵前閃過一個影子,一身紅衣,卻不似羽甄那般高貴優雅,更像是民國時候嫁衣的模樣。
我繃緊身體,試圖發出聲音大聲叫喊,隻是這樣做一點兒用都沒有,那個人繼續往前靠過來,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