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如果完全正常的人怎麼會在進去之後變成那個樣子?
安逸的環境下,人們總會會變懶,比如我現在這樣。
即便有那麼多事情都堵在心口,我還是沒有一點兒想要去查找的意思,隻是現在這樣,或許一切都會慢慢變好吧。
我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卻不知道事情總是會跟我們想象的有所出入。
駱景宸離開我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邊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倒在了地上。
我心裏一緊,連忙坐直身體,緊張的往那邊看過去。
“景宸,你現在怎麼樣?”
然而,回應我的隻有一片沉默,那邊許久都沒傳出聲音來,我身體繃直,一動都不敢動。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像是敲擊在我心口上一樣,隻要時間每走過幾秒,他每進去一步,我心底的痛苦就越來越大,眼看著那邊所有的事情,我緊張的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也就是因為我太擔心駱景宸的安危而在一氣之下站起來,眼下根本就一動都動不了,我試圖找張嫂去看一下他的情況,但不管我怎麼叫,外麵怎麼都沒有一點兒聲音。
怎麼會這樣?
我隻能幹著急,因為太多緊張,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忽然,我腦袋一亮,一個算不上正確的想法閃過我的腦海。
看著腳下光滑的地板,我小心翼翼的趴下,雙臂支撐著往前,一點兒點兒拖著身體湊過去。
雙臂上的皮膚不同於腳下或者是腿上的,沒等走出幾步就傳來鑽心般的疼痛,這幾天好不容易生好的皮膚已經再次裂開,滑在地上,留下一道黃色的膿液。
等我挪著身體出了房間門的時候,從我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廚房裏麵的樣子,房門打開,裏麵一片安靜,周圍也都是寂靜的,根本沒有任何駱景宸的影子。
他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現在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這樣想著,我再次著急萬分,不顧下麵的台階,我索性用同樣的方法往那裏麵去。
鬼才知道,不過幾秒的路程我愣是用了幾十分鍾才爬完,而且這其中的痛苦也是難以言說的。
果然,如果在外麵所看到的那般,廚房也好,客廳也罷,周圍沒有一個人。
我剛才的那些動作無疑是用身體擦了地板,傷口處沾染了不少細菌,我翻個身,掙紮著站起來。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要讓我自己去找駱景宸也不可能,隻能求助於別人,而我這麼脆弱卑微的樣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張嫂?羽甄?你們在嗎?”
我小聲問一句,然而回應我的卻隻有房間裏的回音,沒有任何人搭理我,也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周圍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一般。
“咯咯……”
就在我為眼前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我身體一僵,下意識轉過身去,入眼一片黑色,仿佛麵前遮了什麼幕布一樣。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皺起眉頭,心裏已經開始默念心法,從生理上來說我無法對敵人做出任何攻擊,但自保的能力還有,更何況這是在駱家?
這時候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駱家本來就已經足夠強大了,如果能夠衝進來的東西隻能說明它同樣具有足夠強大的能力,或者說與駱家有關,專門針對它做出了相應的研究。
有幾張符紙隨著我的口訣閃現出來,任何強大的心訣力量都是基於施咒者具有良好的身體條件,一旦前提被打破,那應有的結果也會大打折扣。
黃色的符紙很快就會被那邊漫天的黑色所覆蓋,若隱若現。
裏麵似乎傳來一聲聲呼嘯,聽著那些聲音,我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整個身體都是僵硬著的。
裏麵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朝我這邊閃現過來,明明看起來那麼不堪一擊的東西,可當他們結合起來卻是有那麼大的力量,在這樣的力道之下,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你們是誰!”
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又是誰在領導著他們,所有的疑惑全都憋在心口,我想過去查看的時候,那邊卻早已經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剛才那一團黑氣漸漸散去,露出駱家本來的模樣,羽甄從那團黑氣下出來,她皺著眉頭,表情中帶著幾分不悅的意思。
然而,任誰經曆了剛剛那些事情心裏都會有些怨言,我臉色一瞬間冰冷下來,攥緊拳頭,沒好氣的朝她那邊瞪過去,冷聲道:“那些都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