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我驚嚇不少,我身體在他撲倒的作用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磕在地上,一時間腦袋嗡嗡作響。
隻不過很快我便發現這種嗡嗡的聲音並不是隻是來自腦袋內部。
鼻尖忽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氣息,一股清香的氣味隨之鑽入鼻孔,這個是若風?
她此時正攔住我們的口鼻不要我們發出氣息,緊跟著她的動作,我連忙摒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在那種巨大的嗡嗡聲下我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隨後惡心嘔吐的感覺隨之而來,林宇還壓在我身體上麵,他這會兒的狀態也不比我好多少,從他壓著我的力道上來看就足以看出他這時候已經難以控製住自己。
這是駱家特有的裝置,能夠識別外來生物,用低聲波的原理將他們殺於無形,因為這裏有很多東西都是人類的雷區,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湊近來的。
駱景宸第一次跟我這麼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可怕,但那會兒他還告訴我這些東西連一次都沒派上用場,駱家是以兼濟天下為目的的,不會對人類出手。
但當這些東西真的在我身上起作用時我才明白這種武器到底有多麼可怕。
而這也正好說明了一點,駱家的這些東西平時都是不用的,但這會兒卻已經被完全利用出來,這說明了什麼?
不過是幾天的功夫,駱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盡然,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帶你們離開!”
耳邊是若風的聲音,她鬼力比較強,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都還能保持住淡定,但要說躺下也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再次之前,她最想做的就是要把我們帶走,而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那邊,我隻聽到她掙紮著起身的聲音,然後就覺得身體開始輕飄飄的,剛才我身體還是接觸著大地的,這會兒忽然鬆開隻覺得身下一涼,隻不過這些都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
隨後我便覺得身體被一點兒點兒的往前推著移動,耳邊不住傳來林宇呻吟的聲音,我尚且覺得這麼難受,更何況他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這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算得上是煎熬,若風的每一個步子都踩的很結實。
好在這片區域並沒有多少人居住,不然的話要是有人見到兩個大人在空中飄著王往前絕對會被嚇死。
“好了,到了!”
不記得過了多長時間,我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這一切在若風說出這句話來之後全都消退了去,我鬆一口氣,翻身坐起來,得知眼前的情況隻覺得心裏一片糾結,原本是想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隻是扯扯嘴角。
“若風,你可知道這都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不見也摸不著那些東西,隻能求教於若風,隻是她並沒有給我相應的回應,許是正在做一些恢複鬼力的事情吧。
“林宇,你還好嗎?”
我轉而把方向投到林宇這邊來,然而他回應我的同樣是一片沉默,剛才的那些折磨足以讓他身心受到足夠的創傷,這會兒能好好的說話才怪。
我們兩人一鬼就這麼坐在空地上,我運起力量,做一個結界把我們罩起來,以免周圍有什麼人過來被我們這個樣子中嚇到,我原本也是有九世陰脈神力的人,可這會兒又有什麼用呢?
心裏一時間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很是難受。
我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此刻,駱家正在發生的那些事情同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病床上,駱景宸皺著眉頭,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狀態,似乎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
冥界的人自動分成兩邊站,大堂主站在最前麵,後麵緊接著也是不小的官,相比而來,符先生的位置已經到了最後麵。
房間裏縈繞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尤其是大堂主,嚴肅背後更多的是憤怒和悲傷,為剛才得知的消息而憤怒,為駱景宸現在的狀況而悲傷。
按道理來說,他算的上是他在冥界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優秀的代理人了,人間和冥界的平衡在他的管理之下達到空前的狀態。
“你說的那些可都是真的?駱景宸真的是被九世陰脈所傷?”
許久之後大堂主的憤怒才稍微平歇了一些,怒目盯著羽甄,惡狠狠的說道,能做到這個位置都是超乎尋常的人,此時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質,讓人和鬼都不由得垂下頭,似乎隻是看到他的眼睛就能飛回煙滅。
羽甄同樣如此,隻見她垂著頭,身上依舊散發著那股清冷的氣息,隻是已經被降到了一個合適的狀態,她調整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能夠讓自己看起來既獨立又不失恭敬。
她跟在駱景宸身後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一招對於冥界的當權者最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