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爵突然提起訂婚的事情,辛亦萱一時之間有些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怔怔的盯著半晌,辛亦萱遲疑的輕點了下頭。
馥紅的唇輕努著,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四年零三個月。”
“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有了這麼久了?”秦少爵低垂著眉眼,眸底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膝蓋上點了點,秦少爵沉著聲音開口:“說老實話,這四年零三個月裏,我從來都沒有興起過跟你結婚的想法。”
更多的時候,辛亦萱對於他來說像是一個道具。
一個免於被他被逼婚的道具而已。
出去吃飯或者是出去走走,對於他而言都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存在。
當然,辛亦萱也有仗著未婚妻的身份鬧騰的時候。
但對於秦少爵而言,這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而已。
秦少爵沒有音調的聲音就像是冬日裏冷冽的寒風一般在辛亦萱的心裏刮過。
她心底的蔥蔥鬱鬱驟然枯萎了,隻留下一片殘垣斷壁。
五指用力的蜷向了掌心,指甲被生生的掐斷了,手心裏有一種濡濕黏膩的感覺。
秦少爵當初為什麼會跟她訂婚,他們彼此的心裏都很清楚。
但當秦少爵說從來都沒有興起跟她結婚的念頭的時候,辛亦萱還是受傷了。
整整四年零三個月了!
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秦少爵真的絲毫都沒有感動過嗎?
心裏一憤,她有些不甘的咬住了下唇。
濃重的血腥味在口腔裏散開了,不斷的刺激著味蕾。
一整天下來,辛亦萱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此時,她的胃裏翻騰著,竟有了一種作嘔的衝動。
臉色煞白的用手捂住了嘴,她直接衝進衛生間幹嘔了起來……
秦少爵一臉不為所動的睇著她的背影,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倒是廚房裏的袁蘭清聽到了動靜。
聽著衛生間裏聲聲的幹嘔聲,她的五官都蹙成了一團。
忍不住朝著麵無表情的秦少爵瞠了一眼,袁蘭清皺著鼻子道:“少爵,亦萱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輕聳著肩,秦少爵一臉漫不經心的道:“不是說下午去泡溫泉了嗎?我想可能是吃壞了什麼吧。”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輕震了下。
一邊看著手機上的內容,他一邊朝著樓上走去。
見狀,袁蘭清連忙開口叫住了他:“你要到什麼地方去?一會把亦萱送到醫院去看看吧。”
聞言,秦少爵的腳步一頓。
朝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淡淡的開口:“一會讓司機送過去吧,我還有點公事要回書房處理。”
說完,秦少爵直接走了,也不理會在後麵叫他的袁蘭清……
辛亦萱的胃裏有些空空的,幹嘔了半天,最後隻吐出了幾口黃水。
不過縱然是這樣,她還是有些虛脫了。
臉色蒼白的倚在抽水馬桶上,她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在外麵敲了半天門的袁蘭清覺得不放心,索性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見辛亦萱癱軟的過在地上,袁蘭清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