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辛亦萱的樣子看在眼裏,秦少爵狠狠蹙起了眉。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袁蘭清的聲音就已經在身後響起來了:“少爵,你好好跟亦萱說話。”
聞言,秦少爵冷笑了一聲,突然明白了辛亦萱露出剛才那副表情的意思了。
裝可憐?
有些事情,辛亦萱做起來是越發的嫻熟了。
岑冷的薄唇輕輕一扯,他幽深的眸子裏浮動著陰冷的光芒。
扣在辛亦萱手腕上的力道漸漸收緊了。
他不由分說得將人往前一拽,冷聲的輕嗬道:“你跟我出來!”
見狀,袁蘭清有些著急了。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秦少爵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媽,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要是您再插手的話,我讓她永遠都進不了秦家的大門。”
秦少爵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個性。
聽到他這麼說,袁蘭清的腳步頓時一怔。
目光有些不放心的在辛亦萱的臉上掃過,袁蘭清輕咳了一聲,細聲細語的安慰著道:“亦萱,你放心吧,有我在,少爵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聽了袁蘭清的話,辛亦萱的心裏一陣絕望。
袁蘭清明明是懼了秦少爵,現在居然說秦少爵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伯母……”她輕掀著唇想要開口說話。
隻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秦少爵已經直接將人拽著出了廚房。
秦少爵長腿交替,跨開的步子極大。
辛亦萱輕咬著唇,腳步有些踉蹌的跟在他的身後。
出了大門,辛亦萱還沒有來得及站穩,秦少爵旋即鬆開了她的手腕。
低斂著眉,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深藍色的方巾。
他擦拭手指的動作尤為緩慢細致,仿佛才剛剛接觸過什麼髒東西一般。
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辛亦萱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口腔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鐵屑味。
秦少爵,這算是什麼意思?
嫌棄她嗎?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裏興起的時候,口腔裏的味道頓時直衝天靈蓋了。
呼吸倏地一窒,她緩緩的開口了:“少爵……”
話才起了一個頭,秦少爵直接伸手對她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彈,他手裏的方巾準確無誤的落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幽深的眼眸裏隱隱有光影浮動,秦少爵的表情微微斂起,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思忖了半晌,他緩緩的開口了:“辛亦萱,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退婚的事情勢在必行。所以,以後你不用到我家裏玩這些把戲了。”
他一咬牙,刻意在把戲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由此可見,他對於辛亦萱的所作所為是嗤之以鼻的。
辛亦萱的喉嚨裏微微一哽。
眼眶裏隱隱有細碎的淚珠在流轉,她抿緊了唇,半晌都說不出話了。
秦少爵向來都不是一個情緒的外露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將嫌棄表現得這麼明顯。
不自覺之中,辛亦萱的眼眶微微有些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