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爵語出驚人,就連秦煥聞也懵了。
遲疑的輕蹙了下眉,他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道:“或許,這是他用來敷衍我們的手段也說不準。”
秦少爵的脾氣硬得很,哪裏是輕易能夠妥協的?
今天秦少爵這麼爽快的說出這番話,秦煥聞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不過究竟是哪裏奇怪,一時之間,他又有些說不上來了。
聽到秦煥聞這麼說,袁蘭清心底的那一絲欣喜之情頓時蕩然無存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少爵問清楚才行。”說話的時候,袁蘭清已經有些氣勢洶洶的轉身了。
才走了沒有幾步,身後的秦煥聞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聽到聲音,袁蘭清猛地轉過了身。
一伸手扶住了秦煥聞的手臂,袁蘭清一臉焦急的開口了:“你怎麼樣?是不是又胃疼了?”
秦煥聞痛得一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他嘶嘶的抽著氣,有些勉強的擺了擺手:“我的藥呢?”
袁蘭清扶著秦煥聞在沙發上坐下,有些著急忙慌的去找藥了……
將藥送到了秦煥聞的手裏,袁蘭清看著他吃了下去,這才覺得放心了。
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秦煥聞,袁蘭清將水杯握在了手裏,忍不住的道:“上一次我就讓你在醫院裏好好檢查一下,可是你偏偏不肯聽。你瞧瞧你現在……”
袁蘭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的心裏有數。”一隻手按在側麵的腰上,他輕歎了一聲,“這都是老毛病了,就算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煥聞頓了下。
忍不住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隨口道:“辛家這一次是鐵了心要退婚了,少爵那邊你就不要去問了。要是他不願意說的話,你也問不出什麼。”
輕輕的擺了擺手,他狹長的眸子輕輕眯了起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我們兩家退婚的事情。一定要想一個好的借口對外才行。否則的話,我們兩家恐怕是要淪為別人嘴裏的笑柄了。”
袁蘭清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被秦煥聞這麼一說,她頓時有些喪氣了。
有些悻悻的在一旁坐了下來,她有些長籲短歎的輕點了下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
……
辛家和秦家談妥了退婚的事情。
辛亦萱直接被帶回來關在了房間裏。
另外一邊,辛家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辛亦萱出國的事情了。
龔揚薇被叫過來的時候,辛亦萱正坐在房間的地毯上剪婚紗。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
辛亦萱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樣子看上去莫名有些駭人。
龔揚薇在門口躊躇了片刻,始終都沒能鼓起勇氣踏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辛亦萱將手裏絞成長條的婚紗丟到了一旁。
緩緩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聲音莫名給人一種陰森鬼祟的感覺:“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點進來。”
後背驀地一寒,龔揚薇的掌心裏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