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煥聞的話是什麼意思,袁蘭清的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隻是想要流落在外的金孫,袁蘭清頓時開始抹眼淚了。
“那你說,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將孫子接回來?”
她期待著含飴弄孫已經很久了。
現在孫子已經四五歲了,要是再等上幾年的話,哪裏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再緩一緩吧。”秦煥聞有些頭疼的用手在太陽穴上輕揉著。
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很是慢條斯理的道:“我說你也不要太心急,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們秦家的孫子還要等做過親子鑒定之後再說。”
僅僅憑著一張相似的臉就認定他是秦家的人,這樣未免有些草率了。
聞言,袁蘭清輕輕的抿起了唇。
她有些頹敗的輕歎了一聲,語氣有些喃喃的道:“我們現在跟洛蕭蕭的關係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就算我們提出要做親子鑒定,她也未必會同意吧?”
“你放心吧,就算不通過洛蕭蕭,我也可以做成親子鑒定。”說到這裏的時候,秦煥聞不欲多言了。
輕輕的擺了擺手,他有些甕聲甕氣的道:“這件事情,我的心裏有數,總之你就不要操心了。”
將秦煥聞的樣子看在眼裏,袁蘭清有些不情不願的努了下嘴。
想了想,她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這件事情一旦有了結果,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在親子鑒定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她恐怕是要寢食難安好一陣子了……
夜深人靜的郊區。
樹影婆娑,時不時的可以聽到蟬鳴。
周曉婧一頭細汗的在附近踱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隱蔽在草叢裏的吉普車。
輕彎著手指在窗上輕叩了兩下。
當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的時候,她頓時輕扯著唇笑了。
如釋重負的用手在心口上輕拍了幾下,她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濃重的血腥味迎麵襲來,周曉婧的胃裏不斷翻騰著,臉色驟然變了。
“蕭蕭。”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周曉婧的語氣有些急促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輕輕的搖了搖頭,洛蕭蕭將手臂抽了回來,隨即將衣袖卷了起來,“我的手臂上被鐵絲劃破了。”
聞言,周曉婧的眉心頓時蹙了起來。
她瞪著眼睛,語氣裏帶著嗔怪的道:“什麼沒有事情?你這樣要去醫院裏打破傷風的。”
“我知道,晚點我就去醫院打針。”一甩頭看向了後座,她的語氣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了起來,“其實我今天把你叫出來是為了他。”
後座的男人斜躺著,鮮血已經將地毯染紅了。
見狀,周曉婧隻覺得心裏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手心裏沁出了一層細汗,一片濡濕。
“他傷得這麼嚴重,恐怕要去醫院才行。”周曉婧緊張的看向了洛蕭蕭,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了,“憑我們兩個根本沒有辦法處理他身上的傷口。”
“我知道。”輕輕的籲了一口氣,洛蕭蕭的聲音有些微啞了,“不過我們不能夠去醫院,他的身上中的是槍傷。”
持槍是違法的。
一旦送到醫院,他們免不了是要被盤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