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勉為其難撐起自己的身子,緊緊的咬著牙握緊劍柄,這一切的事情完完全全是因為雲非墨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雲非墨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話,不願意相信換臉一事,繯碧不可能會為了保護她而死,而她更加不會因此而傷心過度,讓“流玥”有機可乘。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雲非墨一味的固執,他是最沒用資格勸說自己的人。蕭王大吼一聲,猛然拿起劍刃瘋狂的朝著雲非墨衝過去。雲非墨抬起手來擋住了蕭王的劍刃,卻在瞬間,他目睹自己的劍斷裂的瞬間。
蕭王踮起腳,三百六十度後翻同時雙腿狠狠的踢向雲非墨的身子。他睜大那雙早已經變得猩紅的眼瞳,一手將劍刃狠狠的甩開,筆直的插入粗糙的樹幹中。蕭王騎在雲非墨的身上,緊握著拳頭狠狠的打過去。一拳又一拳,不斷責備雲非墨。
雲非墨看著眼前的蕭王已經迷失了理智,揚起手來狠狠衝了他一圈,之後將蕭王壓著,狠狠的反擊。兩人不斷在地上滾動,時不時給對方好幾拳。華麗的衣衫早已經沾上了地上的泥土,變得肮髒不已。可是他們卻沒有理會,隻是不斷的打著彼此,不斷的責備著彼此。
最後兩人都因為疲憊的關係而躺在地上,看著垂掛在夜幕的月亮,本是圓月卻漸漸被烏雲所遮掩,稍微成了彎月,連散發的光芒都是如此的微弱,卻有著半分令人安心的溫暖。雲非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起伏不定,他的雙手稍微有著點點的刺痛。
雲非墨猛然坐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蕭王,他承認自己輸了。這並不是因為他的同情,在蕭王劈開自己劍刃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會輸的。既然他已經輸了必定會遵守他們之間的承諾。“南宮晴兒”逃出了地牢算是她走運,可她若再度加害“流玥”,即使下次蕭王用自己的性命相抵,他也不會心軟半分。
蕭王抬起手來,扭頭看著雲非墨咧開嘴來笑了笑。雲非墨伸出手與他緊握著,之後便轉身離開回去皇宮看看“流玥”的情況。雲非墨看著自己這身衣服都被蕭王給糟蹋了,看來隻能回去更換一件,絕對不能讓“流玥”察覺半分。
雲非墨之所以會放過“南宮晴兒”隻不過是為了還給她給自己獻計的恩情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南宮晴兒”跟自己道出了有用的辦法還不能騙過太後,甚至會讓太後跟藩王的關係鬧僵。如此一來,他便不能猜出太後的下一步究竟如何。
而獨自待在永和宮的“流玥”則坐在銅鏡麵前,修長的指甲輕輕的刮著自己的臉頰,蹙緊眉頭咧著牙盡是厭惡的神色。這一張臉可真是讓她厭惡至極,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的用處多多,她必定毀了這張臉。
她每天都必須扮演著流玥實在讓她感覺惡心想吐。流玥這偽善的性子可真是讓她難受之極。隨隨便便便替那些卑賤的下人求饒,如此降低身份的事情,換作以前的自己一定不會做。如果不是為了博得雲非墨的信任,她怎麼可能強忍心中的厭惡做出如此低等的事情呢?
“流玥”不斷的刮著自己的臉卻沒有傷害到,否則她將不能繼續待在雲非墨身邊。她刮了好幾回後便輕輕的撫摸著,嘴角勾勒著一抹魅笑,抬頭凝視著彎月,眼眸裏稍微掠過一道狠戾的紅光。隻要明日午時一道,“南宮晴兒”從此消失在人世間,這可是人生第一快事。
“流玥”並沒有因為“南宮晴兒”斬首的關係而有半點的不開心。打從她成為“流玥”的那一天開始,過去的自己便不該存在,完完全全丟棄,否則她將不能前行,想要得到了東西也不能緊緊掌握在手裏。
沐浴更衣完的雲非墨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袖口稍微繡著紅色的花紋,在夜幕裏顯得有些神秘卻不失魅力。他緩緩踏入永和宮直徑走去“流玥”的房間裏,剛剛敞開門邊看見她坐在梳妝台麵前梳著頭發,默默的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雲非墨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想要好好的戲弄戲弄“流玥”。但“流玥”一早便聽見了他的步伐聲,在他靠近至極放下梳子扭頭微笑的看著雲非墨。不知道雲非墨突然之間小心翼翼的到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流玥”輕柔的笑著,眼中卻閃爍著亮光。並沒有戲弄成功的雲非墨稍微有些傷心,緩緩走過去拿起梳子給她輕輕的梳頭,看著銅鏡中的人兒越來越美,心也就越來越傾心於她。若“流玥”不那麼聰明的話,也許自己還能從她的身上找到些許的樂子。
雲非墨的直言讓“流玥”稍微有些不高興,伸手將他手中的梳子奪走狠狠的放在桌麵,站起來轉身不悅的看著他。難道對於他來說,自己就是給他樂子的對象嗎?若真是如此,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理由繼續待在離憂國,還不如就此逃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