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劉永和終於找到機會單獨進入了趙立春的房間。
齊淮給他提供的方法很簡單,為了能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劉永和這段時間隨時都會裝在身上,如果超過三天沒有找到機會,就重新再做一遍,防止東西變質。
這麼多年出入趙家的次數數不勝數,劉永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他快速的閃身進屋,將房門從裏頭反鎖,走到床邊看著被折磨的沒有人樣的趙立春,心頭一陣悶痛。
“老夥計啊老夥計,誰能想到你這輩子還會受一遭這樣的折磨。”劉永和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蓋子擰開,扶起在昏睡中的趙立春,一點一點把瓶子裏的東西喂了下去。
“不知道齊大師的這個方法行不行,趙總多久能醒。”把瓶子裏的東西喂完,劉永和輕輕的把趙立春放回去,將瓶子放回口袋,又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聽了聽,又快速的返了回來。
屋裏非常安靜,靜到劉永和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呼嚕聲,睜開了眼睛。
“老趙,是我,老劉。”劉永和有那麼一瞬間感覺這像是個錯覺,他激動而欣喜的道,“你怎麼樣?能說話嗎?”
“……老劉!”趙立春艱難的道。
劉永和下意識的朝門口那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急急的道:“我時間不多,咱們長話短說,現在屋裏就我自己,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救你。”
劉永和這些天一直在不停的考慮趙家的問題,他猜著趙立春對於被人陷害這件事是知道的,所以才這般問。
相信趙立春應該能聽懂他話裏的意思,知道他已經看出端倪了。
果然,他這個問題問出後,趙立春無神的眼中泛起一層水霧,聲音更是激動到哽咽:“老劉,我以為……到死都沒人能明白我的苦呢!”
“老趙,我明白你受的苦,但是咱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不是……嫂子?”問出這個問題,劉永和也覺得像是抽幹了渾身的力氣,道。
趙立春點點頭,眼底迸發出濃鬱的恨意:“我沒想到她……心底竟然這樣、這樣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真讓齊大師猜對了。”劉永和道。
“就是……那天你請來的那個判斷出我是中了雙蠱的人?”趙立春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草一樣猛地伸出手抓住劉永和的手,“永和,請你無論想什麼辦法讓那位齊大師救我,我必有重謝!”
“你那天聽到我們談話了?”劉永和驚訝道。
“我大多數時候都是清醒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要折磨我,讓我清清楚楚的感受每一份蝕骨之痛,好狠心的女人。”趙立春咬牙切齒的道,“老劉,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劉永和再次朝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無奈的拍了拍趙立春的肩膀,道:“放心吧,但是現在缺少一個能讓齊大師再次進門的契機,思睿……似乎很排斥他。”
“那個混賬!咳……”趙立春一時氣急,咳嗽了幾聲,這才道,“隻知道吃喝嫖賭,別的什麼也不上心,那個女人說什麼他都信,這兩天那個女人時常在床前言語挑撥思睿和齊大師的關係,我從來沒看出那個女人竟這麼有心計,她看似好心,卻讓思睿對齊大師越發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