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房子之外還有山有海有森林……
它們永遠不能知道地球之外是無邊無際的宇宙,宇宙之外是否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存在……
有些事兒就連人類最聰明的人——科學家,也永遠弄不清楚。
智商遠不如科學家的劉丫男和齊小傑,當然更弄不清楚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他們能做的隻有看著,看著那一切在發生。
劉丫男剛剛聽到“捉鬼”這個詞時,第一感覺就是好笑,接著他從那道士嚴肅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中,體會到這句話不太像是戲言。他回頭看了看齊小傑,發覺齊小傑似乎相信了那道士的話,因為他的腿有些微微顫抖。但可以明顯看出那火的形狀是個人形,能看出胳膊和兩條腿,甚至可以看見那個東西還有頭。它叉著雙腿,兩隻胳膊扭曲著朝天上伸出,除了不會動之外,就像是一個人被活活地燒死。第八章他說他在捉鬼就在這時,那道士轉過臉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它就在前麵,一會兒無論你們看到了什麼,千萬不要叫喊,千萬……它來了!”
說著,那道士的手開始比畫出各種造型,嘴裏也開始念叨起來。
那道士似乎在念著什麼咒語,他慢慢從樹後站起來,朝著剛才放小銅鏡的地方走去,嘴裏念的咒語越來越長,聲音也越念越大。接著,他舉起那個永遠搖不響的鈴鐺,用力地拋向空中,隨即大喊了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越發震耳,就像晴天打了一個響雷。
就在他的聲音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在一個不很近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形的火光。
夜,如此的黑,那火光如此的明亮,齊小傑和劉丫男看到這個場景都驚呆了。那是一堆火在燃燒,但可以明顯看出那火的形狀是個人形,能看出胳膊和兩條腿,甚至可以看見那個東西還有頭。它叉著雙腿,兩隻胳膊扭曲著朝天上伸出,除了不會動之外,就像是一個人被活活地燒死。
那火焰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鍾。這二十分鍾裏,那道士始終念著聽不懂的咒語。等到最後一點兒火光熄滅後,那道士才長歎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齊小傑和劉丫男仗著膽子慢慢地從樹後繞出來,確定那火光不再亮了之後,他倆跑到了那道士跟前。劉丫男俯下身,推了推道士。隻見那道人滿臉是汗,顯得極其疲憊。齊小傑在一旁小聲對劉丫男說:“他怎麼不動了,會不會死了!”
突然,那道士睜開了雙眼,那眼睛在月光下依舊爍爍放光。他瞪了一眼齊小傑,說了聲:“無量佛!”接著就疲憊地站了起來,說道,“好了,那鬼已經製住了,你們可以放心走了!”
齊小傑依舊很好奇,他不解地問:“師父,您說剛才那個火光是鬼嗎?那為什麼不會動啊?”說完,他看了一眼劉丫男。劉丫男也表示不解。
那道士似乎變得很有耐心,他低下頭把那枚小銅鏡撿了起來,緩緩說道:“看看這麵鏡子,這是漢代的銅鏡,是祖傳的法器,我剛才用這鏡子把它給定住了,如果沒有這鏡子……”
他苦笑了一聲,那笑聲聽起來就像一隻貓頭鷹在呻吟。他接著說:“要是沒有祖師留下了的這麵銅鏡,嗬嗬,那你倆可就人鬼殊途了!”說著,就一個人快步走向剛才著火的地方。
劉丫男給齊小傑使了個眼色,他倆悄悄跟在那道士後麵,或許是好奇心的驅使,他們也想親眼看看那所謂的鬼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月光不很亮,齊小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一個圓圓的毛月亮掛在天上。他好像以前聽人講過,月圓的時候陰氣最重,什麼離奇的事情都可能會在月圓之夜出現。
那道士小心翼翼走著,劉丫男和齊小傑在後麵心有餘悸地跟著。這時那道士繞過了一座土堆,齊小傑看見那土堆前麵立著一塊石板,上麵不知寫的什麼字,那土堆尖上還用一塊破磚壓著一張白色的紙。那紙在月光下顯得很蒼白,被風吹得沙沙響。
齊小傑咽了一口口水。這時,那道士突然停住了,劉丫男也站住不動了,隻有齊小傑還在一個勁地朝前走,一下就撞到了劉丫男的後背上。
那道士做出一個不要動的手勢,他在前麵轉了一圈,站在那裏不動了。劉丫男嗅了嗅鼻子,他聞到了一股焦糊的氣味,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肉香。
劉丫男對這種味道有些過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這時,齊小傑也擠過來,探頭朝那道士看去。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在那道士的腳前有一片黑乎乎的殘骸,看不出是什麼,隻是黑乎乎的一堆,一股白煙還一個勁兒地從那堆東西裏冒出來。
劉丫男也看到了,小聲地問那個道士,說:“師父,這就是剛剛燒死的……”他剛想說那個“鬼”字,就覺得這個字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場景裏是那麼的不合時宜,於是,他改口說,“這一片黑乎乎的,就是剛才著火的東西嗎?”
那道士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劉丫男順著那道士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堆黑乎乎的灰裏,除了還在冒著白煙之外,似乎還存在著什麼。他剛想問,隻見那道士從挎包裏拿出一根白色的蠟燭。道士點燃蠟燭,又把蠟燭交給了劉丫男,說:“你幫我照照亮。”說完,就蹲了下去。
劉丫男把那蠟燭湊近那道士。那道士從地上撿起一根草棍,把草棍插在那灰堆裏像是尋找著什麼。不一會兒,從他的動作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劉丫男把蠟燭湊得更近些,睜大了雙眼,隻見那灰堆裏出現了一個屍體。
那屍體顯然是隻動物,全身的毛都被燒糊了。那道士慢慢地把那屍體周圍的黑灰清理幹淨。劉丫男和齊小傑這才看清楚那屍體原來是隻大野貓。
“原來是這個東西!”那道士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笑意。他若有所思地接著說,“貓這種東西最陰,看來那鬼是附體在了這野貓身上,我說怎麼找不到呢!要不是月圓之夜,月亮的陰氣和它的陰氣相互抵消,可能我也不一定找得到它!”
齊小傑在一邊聽得入神,這感覺就像在看林正英的鬼片,他撓撓頭,不解地問:“搞了半天,居然隻是燒死了一隻野貓!”
那道士聽到齊小傑的話,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藐視,於是瞪了一眼齊小傑,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接著,他的身子動了一下,看來他要做點兒什麼。
那道士一麵招呼劉丫男讓他把光亮湊近,一邊從挎包裏翻出一把很小的桃木劍。他把那桃木劍插進那隻野貓的嘴裏,用力一撬。貓嘴張開了,從那貓嘴裏掉出一個東西,白白的,薄薄的,很像一塊白紙片,比一般的紙片要堅硬得多。那東西形狀很特別,有點兒像一個盤腿坐著的小孩。
那道士把那白色的東西撿起來,然後在劉丫男和齊小傑的眼前晃了晃,說:“看見了嗎?這可是個百毒不侵的好東西!”沒等齊小傑他們看清楚,他就把那白色的薄片小心地裝進了挎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