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涼薄的唇陰沉抿起,邪魅十足的臉上滿是要殺人般的表情。
“你要是在她麵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讓人炸平整個席家,還有你那個小白臉!”
“你!”赫爾目光憤恨,“你這個魔鬼!阿霄,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兒了?就為了一個下賤的女傭,你憑什麼讓所有人陪她下地獄?”
她已經受夠了!
她的愛人,她的父親,因為那個小女傭全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愛人成了植物人,父親鋃鐺入獄。
而封霄這個惡魔,卻依然覺得遠遠不夠,惡劣又血腥地報複所有人。
赫爾笑了起來,覺得可笑又悲涼。
“就算當年是我們的錯,可和虞盡眠又有什麼關係呢?就隻是因為她和那個卑賤的小女傭長了一雙相似的眼睛,有一個同樣的英文名,同樣的跳舞愛好,你就想毀了她,囚禁她,像你這種人,不配得到愛。”
在男人陰冷冷的表情裏,她繼續刺激他,報複性地諷刺他。
“那個女傭水性楊花背叛你,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過就是一個不敢麵對過去,隻會傷害別人,徹頭徹尾的懦弱者和失敗者!”
辦公室裏安靜得可怕。
封霄眸底的光芒越來越陰佞,他抱著女孩兒的手臂微微抖著,甚至越來越緊,用力到令昏迷中的人嚶嚀痛呼。
可他卻像沒聽到似的,手臂越收越緊,直到虞盡眠昏昏沉沉地夢囈了一句:“我好難受……”
封霄將她放在醫用床上,下一秒,忽然就暴起,手指扼住了赫爾的咽喉,咬牙切齒。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赫爾艱難地喘息著,目光悲憫地看著他。
也不知是為虞盡眠可憐,還是為這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可憐。
“我不會幫你……帶她離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赫爾呼吸急促地說,一字一頓,“虞盡眠……曾經是我……堂哥的心理病患,她從你那裏……逃出來之後,在我堂哥的心理……診所治療了整整大半年……阿霄……放過……這個女孩兒吧……她是……無辜的……”
在女人一句又一句的刺激下,封霄已然燒紅了眼睛,他猛地勒緊了赫爾的脖子。
一把黑洞洞的左輪手槍的槍口,直接指在了她的腦袋上。
手指,扣動在扳機上。
隻要一槍下去,這個女人就會沒命。
“你瘋了!不要衝動行事!”一直在觀察辦公室內情形的靳天司衝進來阻止。
封霄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女人,扼在她咽喉的手指,越收越緊。
眼看著她漸漸翻了白眼,他忽然鬆了手,赤紅的雙眼裏仿佛潛藏著一頭野獸。
“我警告你,以後別在她麵前提一個字!”
封霄收了槍,抱起醫用床上的人,轉身離開。
赫爾靠在牆壁上,劇烈地咳嗽著。
“阿霄!”她一邊咳嗽,一邊衝他說,“如果你隻是把她當成替身,那就放了她吧!”
封霄腳下隻是一頓,抱著人邁步離開。
靳天司高舉吊水瓶緊跟而上,上車之前,他接了一個電話,足足打了有五分鍾。
封霄不耐煩,“掛電話!”
靳天司說了最後一句,掛電話上車,啟動車子,一路開往離合陵鎮最近的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