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方虎在一邊看的幹著急。
“隻是什麼?”徐子墨問道。
“隻是還未醒。”葉平擦了擦沒有汗的額頭,不知該不該跟他說,方小姐高燒好幾日,他用盡了方法才給她降下溫來。因時間太
長,就怕燒壞了腦袋,變成癡兒!
“她在何處?我去看看她。”徐子墨說著,欲起身。
葉平一把將他摁住,“別亂動,傷口還未愈合好。你是存心讓我醫術不保嗎?”
方虎亦在一邊相勸,“徐先生,你先養好傷,小姐那邊有人服侍的。就在東苑,等你傷好了再去探也不遲呀!”
“嗯,”他自知現在的身體虛弱的連起身都成問題,目前隻有等恢複體力了。冷靜下來的他心裏亂作一團,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焦急?
方虎見他麵有倦色,便先告辭了。
葉平識時務的給他端來了苦藥,看著他將藥一飲而盡,眉眼舒展,露出他書生特有的雅笑。
徐子墨喝了藥,不知是身體太虛弱還是藥效發作,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葉平輕輕的帶上門,放下藥碗,轉身朝東苑走去。
一走進東苑,便看到在廊下打盹的丫頭,前麵也有一個小爐子在煎藥,隻是此刻,藥都快煎幹了。他有點惱怒,醫者父母心,煎藥也是
很重要的一環。他千交代萬囑咐,不可誤了時辰,多煎一分味失,少煎一分味平。到了時辰的藥才是剛剛好,藥效也更強。眼前這幅藥
已經不能用了。真不知方虎是從哪裏買來的丫頭。
他重重的踩了踩腳,大步走過去,濃妝豔抹的小丫頭被驚醒,朝他望一眼,馬上眉開眼笑的說道:“葉公子來了。”
他朝她點點頭,輕聲說道:“你按著今日給你的方子再去抓一副藥來,記得要快。”
她臉一紅,急聲解釋道:“奴婢因昨日照看小姐太晚了,所以才打了個盹。葉公子千萬不要怪我。”她一雙大眼飄忽的瞅著她,我見猶憐的無辜神情。
他沒有功夫看她的演戲,揮了揮衣袖說道:“你先快些去吧!莫要誤了方小姐用藥。”
她哀怨的答道:“是”轉身走出了拱門。她特意學那些貴族女子的蓮步輕移,隻盼他回頭能看她一眼。她李萍兒可不是沒見過市麵的黃毛丫頭,第一次被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看多了內爭暗鬥,漸漸的也沾染了勢力眼。隻是新娶的少奶奶看她一日比一日花嬌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又賣了。
她本認命做好丫鬟本分,誰知來到這裏才發現,光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知他們都不是普通人。更何況長相又是那麼的英俊,是她一輩子都奢望不起的人。她便仗著幾分姿色幾次引誘那個英俊的神醫。隻要勾搭上了,哪怕做個妾,做個他身邊的通房丫頭,她也甘願,身份不同,她也再不必給別人做奴隸了。
葉平轉身推開門,朝屋裏走去,床上的女子蒼白消瘦的小臉,靜靜的躺在那,毫無生氣。一頭黑亮的雲絲披在枕上,更襯得臉色白的可怕。
他一臉凝重的走過去,熟練的搭上她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