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曾經問過我:人為什麼要結婚?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這問題的答案就像它的本身一樣複雜,一樣讓人難以琢磨。
你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其實從本質上來說,不管你怎麼推演,得到的結論就是:你還是你,他還是他,你其實什麼實質上的東西都沒有得到。
媽媽告訴我一個老道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我一向就不喜歡老道理,因為它不管說什麼事,聽起來就像是交易一樣,你通過一種叫做婚姻的交易,換取了衣食無憂或者傳宗接代,
婚姻是交易,是一種手段,而衣食無憂和傳宗接代才是真正的目的,這讓很多人難以接受。
因為婚姻不是交易,也不是一種手段,所以它無關付出與得到,因為你會發現,不管你怎麼算計,你都無法左右它。
不管你怎麼計劃,婚姻就是婚姻,它一直都是它原來的樣子,從來都不遮掩,直白的擺在你麵前,把它當成交易,隻不過是逃避它原來的樣子。
說到底,就是在麻痹自己。
一對夫婦是否快樂,其實跟他們是否有錢這一條件沒有直接關係,這聽起來好像說不通,因為兩個人的生活是需要錢,或者其他資源來維係的。
很多人自作聰明的把資源和婚姻是否幸福快樂直接畫上等號,並不斷告訴自己,這就是幸福的唯一標準,或重要標準。
但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
我見過很多夫婦,隻有兩種情況。
沒錢的時候很快樂,有錢了照樣很快樂。
沒錢的時候不快樂,有錢了照樣不快樂。
那婚姻究竟是什麼?
答曰:複雜的玩意兒。
雨慢慢的變小了,但還是淅淅瀝瀝的在下,南希看著坐在馬車車廂裏的玉子,終於知道為什麼護衛如此重要了。
從新娘家到新郎家,雨不能停,雨不停,就需要人一直來維持,新娘子坐在車裏,別說戰鬥了,就算是動一下都有可能動搖整個術式,導致雨停下來。
這樣婚禮就算是失敗了。
看看,多麼蛋疼的傳統,日本人難道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做搶親嗎?
前麵浩浩蕩蕩的紅衣隊,想都不用想,那就是王老虎組織的搶親隊伍了,遠遠看去,起碼人數上百,旗幡招展,聲勢十分浩大。
相比起這個,司徒隻有一人的迎親隊伍就顯得十分寒酸了。
“新郎官,你怎麼看?”南希笑著問司徒。
司徒的神色還算是從容,不過還是看的出來他很緊張,攥著韁繩的手,指節微微發白,他向南希笑了笑:“小生武力欠缺,全聽南希小姐您吩咐就是了。”
好一個沒脾氣的男人。
彌生微微的冷哼:“哼,隻能拜托別人嗎?”
看得出來,她對妹夫這種反應很不舒服,有種把妹妹親手交給軟蛋的感覺。
“那如果我們不在呢?”彌生繼續問:“你是不是要丟下婚車自己先走?畢竟媳婦兒可以再找,命隻有一條?”
這句問話有十分重的挑釁意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這句話激怒。
不過司徒不愧是個飽讀詩書鄉村教師,他根本就沒有要發怒的樣子,繼續文縐縐的回答:“姐姐此言差矣,小生並不是貪生怕死,隻是兩下開打,單憑小生這三拳兩腳必定是要添亂的,不如交給您和南希小姐這樣的專業人士,至於你們要是不在的話……”
說著,司徒看著遠遠的搶親隊伍,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說:“若是隻有小生一人,自當拚上這副身骨,置生死於度外。”
彌生並沒有評價,隻是哼了一聲。
雖然這個回答合情合理,稍有作秀的現已,不顧南希還是發現彌生已經接受了這種回答。
慢慢的走近,他們終於在雨幕中看清了那隊人的全貌。
所有的小嘍囉披紅掛彩,盡管衣服統一了顏色,但破爛程度依舊沒有絲毫改善,看起來就像是丐幫少幫主的殷勤隊伍一樣。
為首的王老虎穿的很整齊,大紅色的粗布對襟小褂,黑布褲子,白襪黑布鞋,顯得十分正式,第一次看到他的臉,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南希還是想起了動物園裏的老虎。
簡直就是一摸一樣有木有,小時候去動物園玩的時候,南希還隔著籠子戳過老虎屁股,不過下一秒就被老虎轉過的臉嚇哭了。
他的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小嘍囉,舉著兩個幡,老規矩,一邊寫著:神通廣大。另一邊寫著:法力無邊。
不過這次中間多了一個大旗,上麵用漂亮的楷體寫著旗子主人的名號。
鑽石王老虎。
……
你問我如何評論。
我覺得我無法評論。
這就是南希的第一反應。
大概相隔十多米的距離,司徒停下了馬車,慢慢下車,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遠遠的王老虎,朗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