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別搗亂。”林婉清也是在外邊叫道。
她並沒有資格參加這次手術,倒不是她的技術不夠高明,而是因為裏邊是她的爺爺,醫院有規定不能親自給自己親屬動刀,畢竟帶著個人情緒,很容易影響手術。
唯有那些老學究們沒有說話,因為周揚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不光是病情,就連他們如今所需要麵臨的窘境都道出來了。
事實上,他們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將老爺子拯救回來,之所以這麼上心,主要是因為這是院長的父親。
即便到時候救不活,至少他們也盡力了。
“把門關上。”一個老教授忽然說道。
手術室就這麼被關上了,那老教授盯著周揚問道:“小夥子,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小夥子?周揚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不過隻是那麼一瞬而已,他便說道:“還愣著做什麼,替我拿銀針過來,記住必須是純銀的銀針。”
一眾人都是驚疑不定,看向周揚的目光充滿了質疑。
“小子,你想用針灸治病?想多了吧?”楊慶華皺眉道。
“就是,別說是針灸了,整個中醫,就沒有能夠治好腦充血的!”一個專家也是說道。
“那是你們所認為的罷了,如果你們覺得能夠救好他,那我這就走。”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表情都陰沉沉的,那微乎其微的幾率根本可以忽略不計,最佳搶救時間還剩不到半個小時……
如果救不活,雖然院長不一定會責怪他們,但他們的地位勢必也會在他心中大打折扣。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幹脆把這交給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那樣還能推卸一部分責任到他的身上,他們反而是被“騷擾”的人。
當然,如果這小子真能把老爺子救回來,那就更好了,因為……
有護士將銀針取來,周揚來到手術台跟前,身上的氣質逐漸發生變化,體內的靈力逐漸運轉起來。
失憶了二十多年,這是周揚重傷痊愈後,第一次動用修為。
九根銀針被捏在手中,分別在頭頂關鍵的穴位紮了進去,一股隱秘的血氣從銀針漸漸引導而出。
二十多分鍾過後,九根銀針逐漸染上一層血氣,竟是顫抖起來,伴隨著周揚雙指的動作,銀針都被抽出,放進了盒中。
再看那手術台上的老爺子,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汗,臉色已經紅潤,一聲輕咳響起,猶如驚雷般震懾著眾人的內心。
“居然……真的活了?”有個老教授吞了口唾液,舔舔嘴唇,臉色激動,“就這麼紮幾針?”
“沒什麼大礙了,明天我再來給他紮幾針,將那股血氣完全疏導出來,他再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問題。”
這句話落下,那老人的手微微動了動。
活個十幾二十年?
有人驚訝了,現在林老爺子已經快要七十歲了,這小子有什麼底氣那麼肯定他能活到九十歲?
在他們看來,人到了老年,說不定哪天就雙腿一蹬沒了。
見人已經救了回來,周揚便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