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剛剛從伊娜那裏得知了十九世紀的末期的大概情況,腦子裏就有了個大概的計劃,看我不坑死你們!
許落葉,你放心好了,我會替你好好出口氣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帶你去你這個時代的大學裏看看,幫你了這一樁心願。
一說到錢,許母兩個眼睛都放光,“你的意思是,我還能多要點?”
落葉眉毛一挑,“那可不是,我一個十八.九的小姑娘心甘情願嫁給他個老光棍,還不能要點排場了?”
“那你覺得要多少合適?”許母暗暗地搓手,這村裏都不富裕,一年也賺不到幾張紅票子。而且她急著把許落葉塞出去,更沒打算給多少陪嫁,所以也沒敢大開口,不過現在聽許落葉這麼一說,一細想確實覺得自己虧了。
落葉舌燦蓮花,再加上許母本來就是見錢眼開的人,被落葉一說就覺得沒個五千八千,這婚事是沒法辦了。
夏天的雨本來就沒得下,天一亮,許母穿上膠靴踩著泥水就往村頭老王家說去了。
不過許母還是擔心許落葉鬧事,把她鎖起來了,不過這次沒把她鎖在柴房了,而是鎖在了房間裏。
落葉簡直要瘋了,這屋子是和豬圈挨著的,用石塊壘起來的,窗戶都沒了半扇,夏天豬圈的味道熏得落葉想吐,盈綠發光的大蒼蠅嚇得落葉差點沒尖叫。
落葉抬頭望著吊在屋頂上的三片扇葉,又看了看那根懸在床頭的細線,腦中靈光一閃,伸手提溜了一下,扇葉呼啦轉了起來,搖下來一陣的灰,落葉蹭蹭的退到牆角邊捂著鼻子幹嘔。
這還是人過得日子嗎?伊娜不是說二十世紀人類已經邁進了前現代化了嗎?
正當落葉在心裏破口大罵的時候,門上突然傳來藥匙插進鎖眼的聲音。
許鴻宇輕手輕腳的像是做賊一樣的鑽進來,把落葉從牆角裏扯出來,往她的手裏塞了一把零碎的錢票子,“姐姐,爸下田去了,二姐也給我支走了,你拿著這些錢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
落葉還沒反應過來,許鴻宇牽著她手就把她拽出門去了。
落葉費了好大的勁把許鴻宇給扯停了,把那把錢塞回許鴻宇的手上,“我不走,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有辦法解決,這錢是你偷出來的吧?趕緊送回去吧,我可不能連累了你。”
看落葉氣定神閑的樣子,許鴻宇急了,“姐,那個老混蛋一喝酒就打人,打跑了兩任媳婦了,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媽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許鴻宇說著又拉著落葉往外走,不巧在大門口跟許柔語撞了個正著。
許柔語像是在外麵受氣了一樣蔫吧著,看著許鴻宇跟許落葉牽著手往外走,先是一愣,然後破口大罵。
“怪不得媽媽說你是小賤蹄子,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原來是想趁我們不注意帶著阿宇私奔,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許柔語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將許鴻宇給扯到自己身後,“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對個外人掏心掏肺的,哪天她把你賣了你還幫她數錢呢。”
落葉本來就不想走,冷哼了一聲,嘲諷許柔語,“拐賣我哪有你有經驗啊?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個死丫頭,幾個意思啊?”
許母的聲音突然從門口炸起來,三個人都是一愣,齊齊的回頭去看。
許母怒目圓瞪得站在門口,旁邊站了一個和她一般高的男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打著綹,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隻腳坡著,黑圓圈很重,臉色泛著黑青,一看就是長期酗酒造成的。
如果落葉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村口那個老王了。
許柔語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正準備告狀,沒想到落葉比她更快,“媽媽,剛剛小弟放我出來準備讓我梳洗一下,這樣做新娘子也好看,結果二妹不知道在哪裏受了氣,說我要拐賣小弟,還說我是跟媽媽你學的,我是氣不過才頂嘴的。”
落葉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樣子。
許落葉確實很狼狽,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用什麼破布做的,仔細聞還有一股餿味,頭發淋了雨之後也沒處理,亂糟糟的,而且因為營養不良有些麵黃肌瘦的。
但是許落葉的底子算好的,雖然瘦脫相了,但臉型是好看的,五官也長得周正,尤其是一雙眼睛盈盈有光,很是加分,雖不說是什麼絕色美人,也算得上是個小家碧玉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