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澤彎著腰靠在牆上,一隻手扶著額頭,看不清神色。
許落葉背上披了一條毛巾,頭發還濕噠噠的糾纏在一起,看到傅南澤這個樣子,許落葉下意識的想上去扶,但是手伸到一半還是收了回去,隻是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傅南澤低垂著眉眼剛好把許落葉縮手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果然今天的事情還是給這個丫頭留下了心裏陰影,傅南澤的聲音略顯得有些虛弱,“頭疼。”
“你是摔著了嗎?很疼嗎?要不……你,你還能走嗎?你自己去診所看看吧。”許落葉說話有點磕巴,她本來想說陪傅南澤去診所看看,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許落葉語氣裏的猶豫傅南澤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在此時恰到好處的抬頭,神色有點痛苦,“從昨晚就開始疼了,許落葉,我要喝粥。”
許落葉自動的屏蔽掉了傅南澤的後半句話,從昨晚疼到現在,那說明她對傅南澤進行的記憶清楚真的產生了副作用,看他這麼痛苦的樣子,不會出事吧?
許落葉顯得有些慌亂,“你疼得很厲害嗎?是一直疼嗎?要不然我替你叫救護車吧?”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技術能不能緩解他的症狀。
傅南澤輕輕挑眉,許落葉這種反應是真的緊張他呢?還是在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雖然頭真的有點疼,但是這種程度還是可以忍的,而且是情緒激動或者煩躁才會疼的明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對他這種IT工作者也算正常。
所以,傅南澤又跟許落葉重複了一遍他的要求,“許落葉,我要喝粥。”
許落葉這次成功的get到了重點,但是她有點放心不下,要是因為她的過失,導致了這個原始人永久性的後遺症怎麼辦?
“那個,你的頭沒什麼關係嗎?還是先看看再吃東西吧?”
傅南澤沒有理許落葉,他揉著太陽穴站直了身子,“做好你的本職工作,頭疼不用你負責。”
可能真的需要我負責,許落葉麵對著傅南澤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可能就是你頭疼的罪魁禍首啊!
但許落葉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十分鍾之後,許落葉挽著半幹不濕的頭發出現在了傅南澤家。
把綠豆和米放進古老的電飯鍋裏,許落葉從廚房裏走出來時候,不小心聽到了樓下那戶人家吃飯時的閑聊,自己,果然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話題的最後,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來,“那位姓傅的大哥哥看起來很高冷的,我倒是想看看那個許小姐長什麼樣,能勾得動他?”
筷子打在年輕女孩的頭上,“你少給我找事,人家親媽都鬧成那樣了,那個女人不髒也幹淨不到哪裏去,你給我好好讀書考個好高中才是正經事,別跟人學壞了,鬧到你媽我這來我掐死你。”
許落葉有點苦澀的笑,從小到大的資優生,竟然成了別人嘴裏的反麵教材,這個時代對她還真是相當的不友好,許落葉人生中第一次覺得逃避不失為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