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澤微微垂眸就看到許落葉一臉憋笑的表情,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光是我道謝恐怕還是不夠吧?”
季才謙看著傅南澤和許落葉的小互動,因微笑而略彎的眼睛裏神色晦暗不明。
勾肩搭背這些個動作在許落葉看來還可以接受,但是刮鼻子這樣的小動作,卻讓許落葉觸電般的意識到行為的過分親密。許落葉兔子一樣敏捷的從傅南澤的懷抱裏鑽出來。
許落葉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以掩飾內心的慌亂,“學長介意一起去嗎?”
“當然不介意。”季才謙微微地笑著,看向傅南澤的眼神裏,諸多的不善。
季才謙不愧是個富二代,他直接包下了一條船,小小的船在接天的荷花中穿行,那意境要多美有多美。
但是船艙裏三足鼎立之勢,那氣氛要多尬有多尬,就連劃船的船夫都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別條船上的船夫都在唱漁歌,唯獨他不唱。
許落葉的神經再遲鈍都感受到了傅南澤和季才謙之間的劍拔弩張,隱隱的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她看看傅南澤又看看季才謙,忽然說,“那個,我出去看看。”說完就跑了。
坐到船頭,許落葉隨手的折了一隻荷葉撐在自己頭頂上,對著船夫說,“大哥,你也唱首歌吧,他們都在唱呢!”
悠揚的漁歌響起來,季才謙壓低聲音對傅南澤說,“看樣子,你是真的瞧上那個小丫頭了。”
傅南澤的目光膠著在許落葉的身上,說話言簡意賅,“彼此。”
“我跟你不一樣,你身邊的那些人隻會把許落葉拖進萬丈深淵,你自己還不夠慘嗎?”
季才謙和傅南澤嚴格上來說根本來朋友都算不上,但是卻又彼此異常的熟悉,什麼身家秘密都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傅南澤有片刻的默然,然後譏笑道,“身邊的人?你都不需要身邊的人,你自己就可以把她拖入萬丈深淵吧?她對於你而言隻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
季才謙不屑的笑了,“說的好像你有多高尚一樣,你傅南澤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這樣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女人,認識還不足一個月,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之間有什麼所謂的感情?”
“那你呢?怎麼會對那個又黑又醜的鄉下姑娘感興趣?”
許落葉正伸長了手準備摘荷花,聽到傅南澤這句話差點沒直接載塘裏去。
許落葉雖然情商不夠用,但她智商夠用啊,她搞不懂傅南澤和季才謙之間那種怪異的氛圍。所以她索性躲出去,他們倆隻要開口,她就能聽個明明白白。
“說真的,她就是黑了點,要是白起來真算不上醜,至於為什麼會對她感興趣。”季才謙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看著滿池的荷花,忽的笑了,“聽過什麼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嗎?因為這樣的女孩幹淨淳樸。而且你不覺得像她這種女孩真的很適合娶回去做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