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反饋過來的情緒波紋異常的平穩,傅南澤現在非常冷靜的在訴說著這件事。許落葉微微的皺起眉頭,不對啊,說到蒹葭蒼蒼他都會有異常反應,現在這麼冷靜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許落葉輕輕地碾了幾下自己的嘴唇,“你怎麼知道他跟我說的是什麼樣的呀?”
“還能是什麼,七分真三分假把自己做的不對的那段刨出去。”
傅南澤的情緒忽然出現了極大的波動,連許落葉都被連帶的刺痛了一下,她趕忙追問,“那他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
傅南澤的拳頭緩緩地握起來,伊娜反饋回來的情緒波紋持續的走高,傅南澤現在處於暴怒的邊緣,“他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許落葉可能真的是太過於純潔了,所以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特別單純而又認真地問了一句,“什麼叫做禽獸不如的事情。”
傅南澤暴起的怒氣因為她這句話,沒能撐住,眼神有點怪異的看著許落葉,“這,我還真不好跟你解釋……”
傅南澤的猶豫以及眼神的不自然讓許落葉的腦子裏猛地蹦出了一個詞,然後,她終於開始有了一個女孩該有的反應,“呃,那個,當我沒問,我大概知道趙家安為什麼那麼恨他了。”
“你知道的不準確。”傅南澤的聲音很低很低,低到許落葉這麼好的聽力都快要聽不見了。
傅南澤的情緒和他的聲音一樣,低落到了一個穀底,許落葉忽然有點不太敢追問下去了,“伊娜,撤銷情緒監控吧,我大概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了。”
同樣的刺痛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又來了一次,傅南澤覺得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腦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劇烈的疼痛中還伴隨著模糊不清的話語,他好像聽到許落葉在說話。
傅南澤撐著自己備受摧殘的腦袋略顯虛弱地問許落葉,“你說什麼?”
“啊?我沒說什麼呀。”許落葉懵了一下,伸手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巴,難道跟伊娜說話的時候,不注意說出聲來了?
傅南澤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他頭都疼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傅南澤的臉色實在是蒼白,細細密密的汗珠從他的發根滲透出來,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許落葉忽然很後悔,上次他就已經出現不良反應了,這次好像更嚴重了,要是對他產生永久性的創傷可怎麼辦啊?
許落葉用手背貼了一下傅南澤的額頭,冰涼的可怕,許落葉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要不然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擔心。”
傅南澤的頭痛都是一陣一陣的,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剛準備說不必了,餘光瞥到台上的季才謙,非常虛弱地倒到許落葉的肩膀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