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喔……看來,我這個外人打擾到你們了啊。那還真是很抱歉呢。”夜天釋在說‘外人’這兩個時,顯得非常用力。‘樓上的包房你們二位用正合適,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便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歐雅璿一眼,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歐雅璿看著自己那隻空蕩蕩的手,心中覺得一片混亂。剛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他,卻和他的手交錯而過……
“夜天釋!”她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喊出他的名字,她沒有注意到井鑰看著她時那悲傷的眼神,縱然選擇掙開他的手,朝門口跑去。
她不想他誤會,她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隻是偶然而已。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有,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悲傷,那種神情是歐雅璿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當她跑到門口時,夜天釋已經坐上車,看到她出現夜天釋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沒有絲毫猶豫開車離開。
“夜天釋別走。”動作總比思想運作快,腳已經邁開步子跟在車後奔跑。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害怕他誤會,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繼續追下去。明明那個人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她卻還要像個傻子一樣跟在車後窮追不舍。
“夜天釋你聽我解釋啊。”你這個混蛋!把我一個人扔在機場不說,明明在附近卻又不來找我。我都沒還向你倒苦水抱怨你的不是,你反倒因為一點誤會給我難堪。我不顧任何人怎麼看我,想要跟你解釋,你卻反而不聽。你到底想讓我怎樣啊……
“夜天釋你是個混蛋……”
足足追了他三條街,歐雅璿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一不留意踩到什麼,狠狠的摔了一跤。反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不是因為摔的很痛才哭,隻是因為覺得很委屈。那個男人是她曾經的最愛,不可能說割舍就能割舍。明明她已經在控製不和井鑰有任何關聯,保持距離。卻偏偏被夜天釋這個臭男人誤會。還不聽她解釋。一下子這些日子的委屈縱上心頭,怎麼也控製不住眼淚……
“夜天釋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解釋啊。你到底拿我當什麼啊。爸爸狠心拋棄我,飽受那麼多年的折磨,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卻整日都要手身心的折磨……而且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一次好臉色,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們把我當人看待呢。我不是什麼東西任由你們夜家的人買來賣去。我更不是什麼生育工具任由你們發號施令。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思想。我隻是個普通的女人啊,你們有沒有為我想過啊……嗚嗚……”歐雅璿把頭埋在臂間,不顧那些過往的路人用怎樣的眼神看待她。因為知道那些人聽不到國語,所以不顧一切的咆哮出來,因為有些話不吼出來,憋在心裏反而更難受。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夜天釋已經停下車,而且在她罵他的時候就已經走下車。不是因為看到她摔倒才停車,不是因為聽到她在哭才走出車外。而是因為他已經到了酒店……
他不想聽她囉囉嗦嗦坐在地上狼嚎些什麼,但是她的聲音很大,相隔二十米都能清楚的聽到。所以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夜天釋的耳朵裏。
站在她麵前,聽她歇斯底裏不顧形象大聲哭叫。夜天釋緊皺著眉頭俯視著她,有些不耐煩開口說道:“你到底還要鬼哭狼嚎多久。”如果他是法國人聽不懂她再說什麼倒也罷,但是明明白白的聽到她說的,夜天釋就沒辦法忍住坐視不理。
抬起頭,淚流滿臉的歐雅璿似乎還有些不確信他回來了。傻傻的眨巴眨巴淚眼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哭的更起勁了。
夜天釋的頭都大了,看著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夜天釋真想直接把這個蠢女人扔在這裏離開。但是這個蠢女人卻抓著他的褲腿……
最終,夜天釋選擇強忍,一把將她扛起來,走進酒店。
慢慢人群開始散去,不遠處的井鑰一臉落寞轉身離開。聽到雅璿那麼說,他就更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調查清楚,把歐雅璿奪回來!
進入房間關上門,直奔臥室。夜天釋一把將歐雅璿扔在床上,喘著粗氣。不是因為她很重,而是因為他在忍耐。忍耐將她扔進塞納河的衝動!
“如果你再敢哭,別以為我不敢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歐雅璿知道夜天釋很可怕,因為她覺得他和夜傲南很像,說到做到,都是一個冷血的男人。所以強忍著委屈不哭出聲,但肩膀仍一聳一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