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第一次染燙卷了頭發的時候,他看著眼珠子都冒了火星子,更遑論她悠悠落座後,從手提包裏拿出女士煙盒,抽出一支細長的煙,將煙嘴含進櫻唇,優雅點燃。
他當時就恨得把她掐死算了,她卻微笑著,朝他吐了一口煙圈,一派雲淡風輕。
從那時候起,他再也沒有看清過她的眼睛,霧蒙蒙的,像覆著一層無色的紗。
走到如今,連抱一抱她,都要在一個隻有馬沒有閑人的地方才可以。
雲曄放開辛甜,“以後你還是可以有什麼需要我的時候,都告訴我,別一個人自己扛,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不要任性的跟我賭氣,你明白嗎?”
換了以前,辛甜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拿起包,朝這個沒種的男人砸去,啐罵一句,“不要你管!”
可現在不一樣,她跟他一樣想要好好守住蕭家,讓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安享幸福,所以,她退開一步,點了頭,“嗯。”
雲曄和辛甜一前一後的從馬廄裏出來,辛甜低了一下頭,一下子便撞到了雲曄的後背,“哎喲!”
剛想嗔一句,一下子便看到了站在前麵的雲潔,辛甜的心口都提到嗓子眼裏,瘋了!外婆一直站在外麵嗎?還有沒有別人?都聽到了些什麼?都看到了些什麼?
辛甜慌到不行,以前每次大著膽子往雲曄身上撲的時候,都是因為僻靜角落,隻有在那種沒有人的角落,她才敢對雲曄上-下其手,原來自己從來都不膽大,她對他那種熾烈的感情,永遠都見不了光。
“外,外婆,您?”
雲潔上前,拉過辛甜的手,越過雲曄,“他們都把燒烤架子搭好了,等著你們過去,人多熱鬧,我看你們半天沒過去,就過來瞧瞧,以為馬不好挑,想去給你找個懂的人過來。”
辛甜這才感覺到自己興許是多慮了,外婆沒什麼異常,若是真聽了什麼,看了什麼,一定會有詫異或者不解,可是一點也沒有。
雲曄也暗自鬆了口氣。
今天選了馬,並沒有打算馬上騎,這片馬場很大,環境非常好,離馬廄一公裏的位置,有一個小湖,水很清,是地下泉水,那湖周圍便有些棚子,供給來這裏騎馬的權貴休息。
這個地方甚至還辦過大型的聚餐活動,所以有燒烤的工具,一點也不奇怪。
而且由於這個地方大,這裏的管理員,還養了些羊,這裏的羊飼養都是自然化,而且特地挑選的品種,肉質不比內蒙的差,要烤個全羊那是必須的。
人很多,歐陽霆是最早選好馬的,為了掙表現,所以他早早的就跟著雲潔還有蕭錫山坐這裏的馬場觀光車去了休息棚那邊。
蕭錫山知道歐陽霆的想法,年輕人嘛。
再說他對自己外孫女這資本很有信心,離了婚帶個孩子算什麼?照樣有年輕的頭婚小夥子看得上,而且家世還很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