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感覺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一直顯示的輸入中,但是一直沒有字過來。等了將近五分鍾,我才看到了一句完整的話:
那就是沈悅的臉,可能,你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我立刻回複:為什麼我看到的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荊芥回複:直接問沈悅,或者是知道的人。
就是沈悅讓我問荊芥的,現在荊芥又讓我回去問沈悅。這和有關部門的打太極有什麼區別?
我想了想,總不能和荊芥叫板,她可是個我惹不起的人,就算是我救了她,我也不敢對著她吆三和四。
尤其是,她那一刀,就是沈悅捅的,這讓我情何以堪。
我思考了一下:
荊醫生知道沈悅是什麼人嗎?
我以為荊芥會隱瞞了這一段兒,但是她立刻發過來一句話:
公子扶蘇未婚妻。
她是扶蘇的未婚妻?
我全身震顫的麻了一下,沈悅居然有這麼牛掰的一個身份。之前,蘇飛鸞一直叫她殿下,我一直以為,她就是某個妃子生出來的小公主,不招人待見,不過隻是得到了公子扶蘇的照顧。
而現在,我才知道,人家居然是大公子的正牌女友。
扶蘇是秦始皇之子,整個華夏第一個皇二代。
沈悅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沈悅不可能得到扶蘇的青眼,不可能得到秦始皇的承認。所以,沈悅看起來單純無害的,背後不一定做了多少事兒呢。
我接著問荊芥,沈悅會做什麼。
這下子,荊芥可是想都沒有想的就給我發過來三個字:不知道。
然後,她告訴我,要是想知道的更多,最好能把沈老板到底做的什麼生意給搞清楚。不然,我們的這些消息,都是白搭。
快遞裏麵的東西,絕對和沈悅能在世上飄蕩這麼久不消散有關係。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快遞上。
我到了沈老板店裏的時候,他正在搬運貨物,現在一共隻有三個快遞員,而且,都是生麵孔。我已經不認識了。
之前的那二十幾個人,我也不熟。
我隻是和老板和財務認識的多一點,現在看來,如果我之前就知道的多一些,或許現在就不會那麼被動了。和我這三個快遞員打了招呼,這才和老板進了門。
“荊醫生是不是都告訴你了?”
老板看起來對我沒有敵意,笑眯眯的給我發了一根煙。
人對人的敵意,不能輕易地顯露出來,那樣子殺傷力就會減少。老板一直以來,對我都是笑眯眯的,所以我就把他當成了好人。
事實上,他讓我送的快遞,差不多都會死人。
而且,我也幾次三番的遇到了危險,而他,從來沒有幫過我。
我太習慣把一個人的好態度當成了是好心。
“荊醫生告訴了我一部分,另一部分,還是老板你知道的比較多,所以我就過來繼續問你。”我把煙抽了一口,然後掐滅扔在了地上。
其實,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沒有學會好好的抽一根煙。
就是不太習慣。
這股子焦灼,嗆人的,還帶著一點兒潮濕的口水氣的東西。但是,就連荊芥那麼優雅可愛的女人,都喜歡抽煙,我就搞不懂了。
把半根煙掐滅,其實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老板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
“你想知道什麼?”
人一嚇唬,就會老實的多了。我感覺,好像每一個人都需要利用我,但是,每一個人都會對我有些小小的忌憚。
這點兒忌憚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用處,但是,很明顯的在於套點兒話無壓力。
“你這快遞,轉讓嗎?”
我好歹也是陸家的外孫,戴叔叔養大的養子,買不下來你一個人的小小鋪麵,交不起一個小小的快遞的加盟費。
我就分分鍾鍾去撞死,這才是給家裏丟臉呢。
老板就是一個老油條,荊醫生還讓我來接著問。我現在都已經和他出生入死那麼多回了,有用的話屁都沒有一個,我不想繼續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是直接買了他的鋪麵。
我自己做快遞,有何不可?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把快遞轉讓給你了,我以後去哪裏混飯吃。”老板倒了兩杯涼開水,遞給了我一杯。
“老板,你就當成是提前退休吧。你雖然送了十幾年的快遞,但是,你對這裏麵的行情知道多少?不少人現在已經盯上了,我又劉離和飛鸞師父幫忙,你呢?你的那些人,知道了有人鬧事兒,可都是先跑了。”
劉離就是個打手,其他問題,一概不會幫我。
而蘇飛鸞,跟著沈悅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沈悅虐她千百遍,她待沈悅如初戀。
古人的思維,雖然我不能理解,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