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被接聽,梅姐滿是怒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電視上的報道是怎麼回事?不是答應我保密的嗎?”梅姐質問道,眼睛都氣紅了,語氣裏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顧廷期的眉頭皺了皺,眸子染上了幾分不悅,梅姐這是什麼口氣跟他說話?
現在她還沒有遞交辭呈給他,名義上來說,梅姐還是顧廷期的員工,一個員工,竟然敢跟頂頭上司吹鼻子瞪眼,這興師問罪的勇氣,是誰給她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梅姐有錯在先,現在不想著怎麼挽救眼前的局麵,竟然還要怪罪顧廷期將這件事情抖了出去?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顧廷期說出去的。
“我要離職你就要毀了我嗎?”梅姐吼了起來,憤怒到歇斯底裏。
抄襲門一出,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毀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顧廷期的語氣冷了幾分,“抄襲事情被媒體曝光,對顧氏有什麼好處?”
“顧廷期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老板,但是你現在這樣做,真的讓我很惡心,很寒心!”梅姐氣得真想從手機裏鑽出來打顧廷期一頓,“得不到就要毀掉?嗬,夠狠,你等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話,梅姐就將電話掛了。
顧廷期聽著手機裏傳來通話被掛斷的忙音,眉頭擰了擰,臉上染上了幾分冷意。
看來梅姐真的是誤會了。
顧廷期本想著之後再重新把梅姐拉回衣尚,覺得她是個人才,不能因為犯了一個錯誤,就被判了死刑,再也不被重用。
顧廷期可以原諒梅姐的抄襲,但是不能原諒她剛才跟他說話的態度。
她,甚至是威脅他,她要做什麼?她要報複他,報複衣尚嗎?
想到這裏,顧廷期的眸子緊了緊,一股子不安的情緒在心頭湧起。
梅姐掛了顧廷期的電話後,立馬給蘇安河打去了電話。
之前,蘇安河挖了她幾次,但是都被梅姐拒絕了。
因為衣尚也是她一手打理起來的,更何況,她覺得顧廷期是個很好的老板,雖然工作上比較嚴厲苛責,但是為人端正。
縱使前幾天蘇安河還聯係過她,隻要她肯跳槽,他願意給她一千萬的年薪。
梅姐縱然這個關口很是需要錢,但是還是拒絕了。
可是現在……
梅姐的眸子裏閃過狠意,“顧廷期,你對我不仁,休怪我不義!”
這個時候,電話被人接通,蘇安河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響起,“梅姐,是準備投入CE的懷抱了嗎?”
“蘇總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梅姐收斂了下情緒,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算數。”蘇安河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幾分淡淡的笑,“當然,隻要梅姐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我會帶著衣尚二十幾位主設計師集體跳槽。”梅姐保證道,“這點蘇總可以放心。”
之前蘇安河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梅姐帶著衣尚的主設計師們集體跳槽,這樣CE給她的年薪是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