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不說話,反正不管他說什麼,這群人都隻會更來勁兒。

林殊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我就幫不上忙了,林安堂招人起碼要大專畢業的才行。不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相信小鄭你一定能夠找到適合的工作的,畢竟藝詩看上的人應該不會差。”

他提到白藝詩的名字,白藝詩頓時蹙起了眉,抬頭看他。

林殊吐出每一個字時的語氣都像是在往白藝詩心口紮刀子,他那麼優秀,她卻看不上,偏偏選了一個窩囊廢!今天居然還當著他的麵和這個窩囊廢秀恩愛!

白藝詩小臉慘白,心裏也忍不住怨恨著洛九天丟她的臉。

“哈哈哈,行行出狀元,我這個侄女婿呀,沒文憑,沒經驗,體力還不好,怕是去工地上搬磚都沒人要!”白祥雲毫不留情地說道。

白藝詩的姑父也忍不住扼腕歎息,“當初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非要給藝詩找這麼個老公,大嫂,你當初也該多勸勸才是,女兒的終身幸福,怎麼可以就這樣耽誤了呢?”

白祥雲話鋒一轉,和自己老公一唱一和道,“這事兒也不能怪大嫂,咱們大嫂也沒什麼文化,他和大哥都能幸福,可能覺得自己女兒也行嗎?”

林華英瞬間被戳到痛處,她雖然是沒有白家這些人念的書多,但好歹是個高中畢業,因為這麼個不成材的女婿被指摘,心裏自然不舒服得很。

“今天是媽的生日,怎麼一直說小鄭的事,咱們還是再敬媽一杯吧。”

林華英想要為自己打圓場,可是除了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站起來以外,在場沒一個人動身。

白藝詩的爸爸白祥麟是長子,從爺爺手上繼承的財產最多,另外兩家自然不爽得很,原本白祥麟活著的時候他們還靠著白祥麟吃飯,不敢有怨言,現在白祥麟死了,他們自然不想要這對母女拿走白家的錢。

洛九天看著大家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把這家的情況猜的七七八八了,於是替林華英改了口,“那我們長房就先祝奶奶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長房兩字一出,立馬把其他兩家囂張的氣勢壓製住。即使他們在不樂意,也隻能念著長幼有序,伏低做小。

林華英看著端坐著的親戚麵上帶著惱怒,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心裏竟然還有些暗爽。她這個女婿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氣氛尷尬時,還是林殊先控製場麵,像是主人家一樣說,“大家吃菜呀,別光顧著敬酒。心意老太太都知道的。”

洛九天放下酒杯,半點不客氣,繼續啃起了他的雞腿。

被他剛才那句話壓製住了親戚們又找到了出氣口。

“咱們這長房的女婿可真是不一般,一聽到吃,兩眼就跟放了光一樣,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什麼投的胎。”

“說什麼呢,人家不是腎不好嗎?是要多吃多補,就不知道補不補得起來了。”

“腎不好?那咱們藝詩不就……這麼好一個閨女,太可惜了吧……”

洛九天聽著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當真有些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