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先去往了自己曾經賣腎的黑心小診所,他進診所前,曾經在附近超市的共享儲物櫃裏存放過自己的包。隻要輸入取票密碼,掃一個二維碼付款都可以把身份證,錢包和家裏的鑰匙取回來。

但是這次他隻取了身份證,他的身上放太多洛九天的東西他會隱瞞不住。

去完身份證,他去回到了超市的廁所,將周身道氣充盈全身,把自己填充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然後對著鏡子和身份證檢查了一遍,簡直完美。

所有用道氣支撐的法術因為他本身道術修為不夠深厚,都會不長久。所以洛九天隻能慌忙趕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打的車和另外一輛車並行著,過紅綠燈時,洛九天百無聊賴地往隔壁車看了一眼,開車的人正是當初取他腎髒的黑心醫生的小助手。

他又往著副駕駛位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放著一個盒子,恐怕他這次又是去給醫院送器官去的。

洛九天握緊了手心,一陣怨恨由心生出,這兩個黑心醫生才是把他的人生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這時,紅燈變成了綠燈。兩輛車一起開向了下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洛九天死死地盯著小助手,一直到司機叫他下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要先去把母親手術的字簽了,再做別的。

洛九天簽字以後,醫生馬上安排了手術,他焦急地等待在手術室門口,期待著手術成功。

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著虎哥兩個字。

洛九天故意把通話聲音調小,走遠了一些,接通了電話。

聽筒那邊聲音一傳出,就是一陣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好你個臭小子,敢算計老子!你以為你離開臨市老子救你了嗎?等老子找到了你,非把你大卸八塊,剖腹挖心,剁成肉醬不可!還有你那個婆娘,裝的挺清高的不是,老子就把她賣去國外給最下等的人輪著玩!”

洛九天凝著眉頭,強壓下怒意。

“虎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什麼時候算計你了嗎?”

“開慈善拍賣會不是你的計劃嗎?上電視不也是你安排的嗎?我現在被條子盯上了,說我走私!嗬!你他媽別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虎哥,我也不知道您這個涉嫌走私呀,要不您等一下,我馬上從下海市過來找您,我幫您解決。”

虎哥沉默著,他不由忖度洛九天到底還值不值得信任。

“你有什麼辦法?”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你等我在路上考慮一下,實在不行,你就把罪全部推到我身上,這樣可以吧?”

虎哥心想著有洛九天幫他承擔罪名,語氣了放緩了一些。

“行,我就等你。要是你敢玩花樣……”

“虎哥,我能敢玩什麼花樣啊,比起被你剁成肉醬,當然是在牢裏蹲幾年號子比較好。”

洛九天掛斷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沒說幾句,他又回到了手術室前,等待著醫生把手術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