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保安看著蕭璨鬱身旁突然出現的人,連忙低下頭。
“想不到當年的這些東西你居然都還留著,想必靠這些照片得到過不少好處吧。”看著昔日的甜蜜,溫玖涯臉上勾勒出一抹嘲諷。
蕭璨鬱一把將自己的手機從溫玖涯的手中搶了過來,沒有任何解釋,隻是溫玖涯那嘲諷的唇角卻早已刺痛她的心。
“你應該不想在這大門口跟我談生意吧?那就上來吧。”
溫玖涯說著,邁著大步朝內走去,蕭璨鬱立即跟上。
一直默默跟在溫玖涯身後的蘇雅,看著蕭璨鬱居然頭也不抬的便跟著總裁進了總裁專用電梯,正猶豫著是否要出聲提醒的時候,溫玖涯卻率先開口。
“蘇秘書,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從那保安的口中多說出去半個字。”
“是,我馬上去辦。”
蘇雅應了一聲後,電梯門就此合上。
親眼看見自家總裁居然帶著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上了總裁專屬電梯,八卦的員工們立刻朝著保安的位置圍了上去,準備想竊聽部分內幕。
但還沒來得急開口打聽,總裁秘書長蘇雅便踩著一雙高跟鞋走了過來,上揚的美眸一掃,其餘員工自動散開。
……
蕭璨鬱跟著溫玖涯一路無言乘著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明明兩人都沒開口,但蕭璨鬱卻莫名的享受這種無言的沉默,至少在溫玖涯沒有開口說出那種很難聽的話時,她腦中還能有無限的幻想。
幻想著彼此之間的問候。
五年沒見,溫玖涯變瘦了,之前臉上可愛的嬰兒肥已經變得消失,五官比之前要立體了不少。
是工作太累了嗎?
亦或者是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
腦袋裏麵的萬種猜測跟關切的問候,也都隻能堵在心底的最深處,連臉上的表情都不能透露出半分異樣。
但這樣的問候,也僅僅隻能停止在沒開口的時候。
入坐後,溫玖涯伸手示意對麵的蕭璨鬱入坐,打量著她腦袋上還透著紅的包紮,眉頭微微皺起。
“你是想博取同情,所以才故意打扮成是這的嗎?”
順著溫玖涯的目光,蕭璨鬱伸手摸了摸腦袋,這才想起來得匆忙未拆掉的包紮,眼中的嘲諷卻在她心頭插下了一根針,隱隱作痛。
“如今的我,即便是死,應該也博取不到溫先生的半分同情吧。”蕭璨鬱上揚起唇角,眉間帶著澀意。
“有這樣的自知之明就好。”溫玖涯伸手的將一份東西扔到了蕭璨鬱的麵前。
“這是什麼?”蕭璨鬱沒打開,隱隱的猜到了些什麼。
“我身邊的情.婦都有簽這樣一份合同,不然事過之後你還要纏著我的話怎麼辦?”
情.婦……
簡單的一個詞再次刺痛蕭璨鬱心髒最深處的那個位置。
想著母親為了弟弟上學的事情,在繼父手下百般忍讓的樣子,蕭璨鬱強忍下了將這份文件撕掉的衝動,緩緩打開。
一份從滿足雇主一切要求,到離開後的事宜,再到離開的期限、保密事宜跟違反賠償都規定得麵麵俱到的合同,讓蕭璨鬱變了臉。
還沒看完便將合同一蓋,直接扔在了桌上。
“我記得我們隻需要一次就好。”
這份合同上規定的日期卻是直到雇主厭倦前,不得擅自離開。
“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被我捧在手心的蕭璨鬱嗎?”溫玖涯看著她,笑得異常冷酷:“機會隻會存在一次,當時我給過你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回來你以為你還值那個價嗎?”
一聲反問,刺痛著蕭璨鬱的心髒跟神經,卻讓她無從反駁。
“搬過來,一個月二百萬,直到我煩了,你就可以離開。”
心髒處傳來的疼痛感幾乎將蕭璨鬱完全淹沒,甚至讓她不能呼吸。
她好像是高估自己了。
這樣的溫玖涯,在他的身邊停著這樣的話,她似乎一分鍾也呆不下去。
蕭璨鬱猛的站了起來,準備直接轉身離開,但卻還沒邁開腳步身後卻傳來一陣笑意。
“蕭璨鬱,今天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你覺得你能離開嗎?”低醇的聲音帶著幾分冷笑的寒意,如同大提琴的輕鳴。
“怎麼?難不成我不想合作了,溫先生還打算強行把我留下來不成?”蕭璨鬱努力的上揚起唇角。
“怎麼可能。”溫玖涯臉上依然帶著那很是殘忍的笑意,把玩著一部黑色的手機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隻是如果你今天沒簽下這份合同就離開的話,那估計倒黴的應該就是你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蕭璨鬱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溫玖涯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我記得當時你弟弟是上初中,算算日期今年正好是考大學的時候吧?”
“啊,對了,還有你那個繼父,如果他丟掉工作,你老媽的日子估計不會太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