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顧墨這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明明隻是一個字,卻似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居然答應了?”蕭璨鬱輕挑著眉毛的開口問道。
“我不答應能有什麼用嗎?”顧墨開口,聲音之中承載著滿滿的無奈之意。
他知道,就跟蕭璨鬱是說的一樣,她要動手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餘地。
而蕭璨鬱在聽到顧墨的話之後,上揚著的唇角卻是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
“你的意見應該是沒什麼用的。”
她開口,說得毫不客氣。
幹淨而利落的聲音,讓顧墨笑得更是無奈的了,但卻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沒用的東西。
而是直接朝著中年婦人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其將孩子交給蕭璨鬱。
但相較於此刻的顧墨,中年婦人臉上的表情倒是顯得非常的猶豫,看著蕭璨鬱的目光之中帶著極度的不信任跟防備。
抱著懷裏稚嫩的嬰孩,遲遲沒有要交出來的意思。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是我跟她欠你的,但能不能看在那段並不虛假的過去,對她好一點。”
顧墨開口,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哀求的味道。
蕭璨鬱知道,顧墨這裏的她,指的並不是張碧婷,而小顧玉。
“這個嘛,可得看我的心情,我可不能保證我這個大魔王能夠幹出什麼好事。”蕭璨鬱冷嘲著聲音的開口說著。
完全沒有要用任何好話哄騙的意思,如此直白倒是讓顧墨微愣,而那中年婦人則是向後退了退,更是沒有了想要將孩子交出來的意思。
那樣的護著孩子的動作,讓蕭璨鬱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但奇怪的是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似乎比起顧墨這樣的答應下來,中年婦人的動作,至少讓蕭璨鬱能夠看出來,她是真心在護著這個孩子。
就怕蕭璨鬱喪心病狂的對孩子做出什麼事。
“啊,我那裏可沒什麼會照顧孩子的人,既然你這麼擔心孩子的話,不如跟我一起走如何?”
蕭璨鬱朝著中年婦人挑眉開口道。
“好!”
中年婦人張口就答應了下來,完全沒有半分猶豫的意思。
這樣爽快的樣子,倒是讓蕭璨鬱微微的愣了一下,還真不知道誇張這中年婦人護人心切,還是說不知者無懼。
“倒是個爽快人。”蕭璨鬱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眉毛之後,瞥了旁邊的顧墨一眼後,這才朝著中年婦人開口道:“走吧。”
中年婦人抱著孩子跟在蕭璨鬱的身後,但卻刻意的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似乎是滿臉防備的看著她。
感受到身後的眼神,蕭璨鬱唇角不禁多了一分的笑意,但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候在門口的青狐,在看見自家主子居然帶著顧墨家的保姆還有小孩出來的時候,不禁微微的愣了一下。
“門主,您這樣拐帶別人家的小孩真的好嗎?”青狐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他自己交給我的。”蕭璨鬱道,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莫名的揚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額……”青狐有些呆愣。
而那中年婦人,雖然勉強能夠從蕭璨鬱的穿著上,看出其身份不凡,但一出來看見這樣的豪車還是微微的愣了一下。
“上車吧。”
蕭璨鬱朝著中年婦女開口道。
蕭璨鬱獨自坐在後坐,青狐在開車,而中年婦人抱著小顧玉坐在身副駕駛坐上,表情顯得有些拘束。
而青狐則直接公事公辦的口吻,在開車之餘冰冷著聲音的交代著各種注意事項。
聽著那麼多的規矩,還有青狐那冰冷的口吻,頓時讓中年婦人臉上原本就很是拘束的神色,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敏感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周圍欺氣氛的變化,裂開嘴巴哇一下的就大哭了起來。
稚嫩的哭聲卻帶著一種很是特別的穿透力,擾得人心神不寧。
“小玉乖,不哭不哭,沒事哦沒事。”
中年婦人不安的搖晃著小顧玉,想要極力的止住她的哭聲。
就怕她這一哭引得身身後的人不滿,然後做出什麼事。
聽著那樣的哭聲,蕭璨鬱雖然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遞了一個眼神給青狐之後,青狐這才連忙放起了很是溫柔的音樂聲。
慢慢的不知道是音樂的作用,還是中年婦人安撫的原因,小顧玉逐漸停止了哭泣,窩在中年婦人的臂彎之中睡著了。
“門主,這二位要安排在什麼地方?”
青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滿臉疑惑的對著蕭璨鬱出聲問道。
“就安排在家裏吧,正好怪冷清的,有個小孩吵吵鬧鬧的添加一些神色總是好的。”蕭璨鬱想了想道。
“這……”
聞言,青狐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之色。
蕭璨鬱住的地方,完全就相當於是所羅門的大總部,任何一個進去的人,都是要經過非常嚴厲且精細的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