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女人,鬼主意多,不老實,不過她來這兒,能照看淩嬰璉兒,還能逗您開心,那也是她自己莫大的福分了。”說著,淩天胤將璉兒放下去,“去玩吧。”隨後他便坐在了太後身邊去。
太後撇撇嘴,“你啊你,說話作風,越來越像你父皇了,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淩天胤嘴角抽了抽,摸摸後腦,“兒臣畢竟是一國之君,自是,要嚴肅正經的。”
“正經是要正經,可是未免也正經過了頭,你如今下了朝,沒有政務,你就是閑人一個,過來和我們待在一塊兒,還繃著一張臉,還有個高高在上的架勢,誰敢接近你,逗你開心呐!”太後哼了一聲,往嘴裏送了顆香蕉。
淩天胤咳了兩聲,望向遠處嬉笑的女子,和兩個孩子。
“還有呢,後妃們,無論如何,還是要多去瞧瞧的,你子嗣過於單薄,琳兒又體弱多病,一直在惠新居養著都沒見好轉,哀家想著,若不然皇帝給她擇一個溫婉賢良的嬪妃,做養母吧,女孩子,總歸是要母親養著,一則這丫頭跟哀家親近不起來,二則她年紀還小,以後也不會過多思念生母。”
淩天胤眯著眼睛,想起慕容月那張咄咄逼人的臉,皺了皺眉,淡淡道,“知道了母後。”
“皇帝,你別嫌哀家嘮叨,我知道你一直嫉恨那慕容月,可是也不能為此牽連琳兒,今年一整年,你去看她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你可是她的父親,怎能這樣狠心呢?”
“兒臣知錯,以後兒臣會經常去看她。”
“哎哎哎——我說你,你點燃以後,就要趕緊跑開,知道嗎?!”柳木兮氣呼呼的瞪著淩嬰。
淩嬰還笑眯眯的,笑道,“知道了!”
他們說話之間,璉兒就拿這香要去重新點燃地上的炮竹,柳木兮見地上的炮竹已經開始冒起了青煙,見勢頭不對,她大叫一聲,趕緊衝過去,將璉兒抱著狂跑,璉兒嚇的大哭,在眾目睽睽,滿堂憂色之時,她倒在地上,身後響起了炮竹的爆炸聲,她身上躺著璉兒,她鬆口氣,點點璉兒的小鼻子,“你這個小傻瓜,不知道,點了一次後不著,就要等一等在過去看嗎?”
璉兒點點頭,自己擦幹了眼淚,卻還嚇的忘記從柳木兮身上下來。
柳木兮要起身時,一隻溫潤的胳膊已經將璉兒一把抱下來,將璉兒放妥後,他又托起了她的後背,柳木兮順勢借力起身來,瞧見了一張包裹在棉衣中仍然俊美無邪的臉,她愣了愣,隨後趕緊起身,“皇上——”
太後在一邊笑了一聲,又道,“沒事兒吧?”
“回太後,奴才沒事。”
“那就好,不許再玩這東西了,乳娘,把璉兒帶到屋子去暖和吧。”說著,太後就領著淩嬰也走開了。
白花花的雪地裏,淩天胤和柳木兮互相對立站著。
柳木兮沒想到一瞬間人就走個空,好像是故意騰地方似的。
柳木兮隻好轉過頭去,看向地上的炮竹,還有一旁散落的火藥,她皺皺眉,輕聲道,“這火藥,竟然比平常的炮竹,多了一倍,這樣的炮竹,是不合格的,怎麼還會送進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