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彎身幫她撿起來,又道,“連她坐的馬車,都是僅次於禦駕的,奴才瞧見過裏頭,可是又大又寬敞,不像我們這些這麼小又窄……”
“哼,就連最受寵的樺妃,都是妃嬪馬車,她都沒眼紅什麼,我又能說些什麼,隻是又惹得皇上不開心,說我善妒刁蠻!”蘇嬪托著腮,靠在一邊,氣得合不上眼睛。
“這個勢頭下去,皇上明顯的向著豐凡,那天您罰她跪,她也不過就跪了不到半個時辰,皇上就親自把她抱回養心殿請太醫了,聽說那天皇上那個心疼的樣子,簡直就好像看到先皇後似的……”說著,錦繡歎了口氣,“誠如您說的,不過就是個奴才,可是手段好,就是能步步高升,若是以後真的得了盛寵,真的能騎到您頭上去了……”
“行了!本宮知道!”蘇嬪跺腳,瞪著錦繡,“你就知道給本宮危言聳聽,從來都沒有計策給我,我爭不來盛寵,怎麼和那個狐媚子鬥!”
“娘娘——”錦繡幫蘇嬪一邊順氣兒,一邊又道,“鬥,她現在還不是妃嬪,是國夫人,您的位分還不足以和她鬥,要想防止以後她爬到您頭上去,就要先下手為強,隻讓她停留在國夫人的位子上,永遠做不成皇上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蘇嬪眯起眼睛。
“奴才讓福貴去……”錦繡靠近蘇嬪的耳朵。
“皇上!駕馭太子殿下馬車的馬突然不知為何發狂!往樹林裏跑,索幸被侍衛們攔下來,現在後麵的隊伍都停下來,無法前行!”
君陌立刻從馬車裏跳下來,冷聲問傳話侍衛,“人呢?人怎麼樣?”
“皇上放心,太子殿下和小皇子無礙,因為乳娘和國夫人竭力將二位殿下護住,隻是國夫人,國夫人為了製住發狂的馬,騎到馬上,卻被馬甩了下來,頭撞到了石頭上,現在還昏迷不醒……”
“人在哪裏?”
“就在後麵的草地上,太醫正在給國夫人上藥……”
君陌快步衝回去,遠遠地就瞧見一眾嬪妃圍著一片草地,他撥開妃嬪,不理會她們的請安,看額頭上有淤血的女人,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
他心裏一刺,看向張太醫,勉強鎮定道,“張太醫,國夫人如何?”
“皇上放心,國夫人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從馬上墜落的時候有意保護自己,用手抱著頭摔在地上,雖碰到了石頭,隻是一時震蕩神經昏迷,稍作休息,止血過後便會醒來。”
君陌鬆了口氣。
“國夫人沒事,就是萬幸。”樺妃在一邊輕聲道,“皇上,如今國夫人沒事,您就回去馬車裏吧,臣妾叫人來照顧國夫人。”
君陌想也沒想,直接將柳木兮攔腰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來,冷聲道,“不用了,他們的馬車已經毀壞,不能再用,太子和璉兒,還有國夫人,與朕同乘一輛馬車,諸位都回去吧。”頓頓,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又道,“還有,王西,傳令下去,給朕查,為什麼偏偏太子的馬會發狂,查不到原因,護送太子馬車的侍衛和車夫,全部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