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淩嬰已然早早的去太傅大人的住的宮殿裏去繼續功課,今日柳木兮便真的去要在湖裏撈魚。
她還特意穿了太監的衣服,在小船上,拿著漁網撈。
可惜小湖熟說小也並不笑,魚兒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柳木兮指揮著玉漱左搖右擺,也沒能撈上一條魚來。
她氣得坐在船上,本想換換心情,換換腦子好好休閑一下在想煩心事,沒想到這魚兒也不給她麵子。
忽聽到岸上傳來王西的大嗓門兒,“船上的,誰讓你們撈皇上的金魚的!不要腦袋了!趕緊滾上來!”
玉漱嚇的一個激靈,太監服的帽子都嚇歪了。
柳木兮背對著岸,還坐在船上,望著湖麵呢,心想真是倒黴,魚沒撈上來一條,還被皇帝瞧見了?
這皇上都下令了,玉漱也隻得將船慢慢滑向岸邊。
柳木兮轉過身來,低著頭,餘光瞧見岸上的夏景軒裏,是君陌和司徒樺,還有一眾宮人。
“玉漱,別抬頭,就說,就說我們是奉國夫人的命來捉魚孝敬太後,你來說,我就不開口了。”柳木兮低聲囑咐玉漱。
玉漱苦著臉,應了聲。
兩人費力的爬上岸,而後低著頭跪下來,齊聲道,“奴才叩見皇上。”
“說,你們竟敢撈皇上的金魚,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們這麼幹的?”王西在一邊尖聲利氣的問道。
玉漱趕忙應道,“回皇上,是國夫人派我們來撈鯽魚和鯉魚的,打算做了新鮮的菜,獻給太後補身體……”
“國夫人?”君陌皺眉,又冷哼一聲,“這湖裏哪裏的鯽魚鯉魚?她人呢?”
“回皇上,鯉魚和機鯽魚都是國夫人在集市上買的放進湖裏的,國夫人還在慈寧閣休息,等著我們撈魚回去做菜呢。”玉漱又回道。
“真是,膽大包天。”君陌瞪起眼來,怒聲道,“這湖心湖是什麼地方?她給朕養鯽魚?是把這兒當菜場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這國夫人,也是為了討太後歡心啊……”玉漱的聲音開始發抖。
柳木兮揪了揪玉漱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慌,這個時候就要理直氣壯些,此番養魚捉魚雖然有些破壞皇家清雅之地,但名義上便是她替死去的妹妹為太後盡孝,是大孝,君陌是出了名的孝子,定然不會責怪有孝心的人。
果然,君陌禁聲了,柳木兮餘光瞧見他臉上的無奈。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樺妃卻簌簌笑出聲,“國夫人真有意思,皇上就原諒她吧,她也是一片孝心。”
柳木兮一怔,還沒想到這個家夥能為自己說好話。
可是下一秒,樺妃就又道,“隻是臣妾好奇,怎麼隻有一個丫頭說話答話的,另一個丫頭愣是將整張臉,都蓋在帽簷兒下了,見不得人似的,來,你抬起頭來,本宮看你比這個答話的丫頭鎮定。”
“娘娘叫你抬起頭來,聾嗎你!”王西見其紋絲不動,在一邊怒斥幫腔。